她的話一說完,便大步朝前走去,她經過容景遇的身邊時,眼睛微微一眯重重的撞上他的肩。容景遇只是看了她一眼,卻並不說話。明雲裳心裡卻覺得暢快,每次和容景遇交手後贏過他時她的心情總歸會好上一些。京城一間極為普通的民宅內,莫揚站在那裡道:“你這麼急著把我叫來,到底有什麼急事,我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謹相會起疑。”“你少在這裡裝蒜了!”寒燼冷著聲道:“只怕她早就對你的身份起了疑,而你一直在瞞著容太傅罷了。”“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揚微微眯著眼睛道。寒燼冷冷的道:“你不知道才怪,上次劫皇銀的事情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那些匪寇到底是從何而來,你給我們的訊息為何那般難以證實。只是當時容太傅說謹夜風甚是狡詐,那件事情只怕你也被瞞的。我想來想去,卻還是覺得不對勁,你的武功比他們不知道高明多少,又豈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再則你為人極為機敏,是朝中數得上名號的侍衛,機靈之才天下少有,觀察能力更是極強,又豈會輕易被人瞞過去?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才知道你已經被她收買,只是你的膽子也真大,竟還敢來見我!”莫揚微愣到道:“被她收買?我不明白你的話的意思?”“你還敢再裝!”寒燼大怒道:“莫揚,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容太傅,當初若不是他出手救你,你又豈能活到今日!今日裡我要替容太傅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說,謹夜風那個渾蛋,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以至於你要背叛容太傅!”他的話一說完,長劍便出了鞘,朝莫揚攻了過來。莫揚大吃一驚後怒道:“你做什麼?”“殺了你!”寒燼冷著聲道:“這樣的機會原本是除掉謹夜風最佳的時機,卻因為你誤傳訊息,而錯過了機會,有了這一次,她的心裡必定會生防備之心,日後就算是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也斷然是不能成計了!”莫揚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躲過他那一劍後道:“你把話再說明白一些,我聽不懂!”“你還在裝,那些藥是不是你拿來的?”寒燼咬著牙道。“是我拿來的,可是又能說明什麼問題?”莫揚被寒燼這般逼迫,心裡也生出了三分怒氣。寒燼冷笑道:“能說明什麼問題?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不要告訴我那些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莫揚的心裡一時間也滿是複雜,頓時變得有些焦躁了起來,原本一直在心裡有的猜想在這一刻也成了形,他咬著牙道:“你的意思說是說謹相是個女子,如今有孕呢?”“你還在裝!”寒燼大怒道:“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枉我這些年來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好兄弟,不想如今竟變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今日裡我若是不殺了你,我就不是寒燼!”今日裡容景遇回府之後,把今日裡在宮宴上發生的大致事情告訴了琴奴等,琴奴莫揚聞言大怒道:“寒燼,你如此冤枉我,你一定不得好死!”寒燼本是江湖中人,行事素來奉行的便是義氣二字,容景遇於他有大恩,他自要報答,而他生平最是討厭那些不懂得知恩圖報之人,如今的莫揚已經倒戈,唯有除去一途。莫揚心裡卻覺得上蒼待他不公,寒燼就是一個挑拔離間的小人,當下為求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長劍出鞘,一出手就是殺招。寒燼冷笑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難不成你今日裡還想活著回去?”莫揚不再理會他,長劍一出,必染鮮血,一時間,整間屋子裡頓裡殺氣騰騰,鮮血也流了一地,剎那間,地上已多了好幾具屍體。他為求活命,出招極為狠絕,更不留半分情面。寒燼見他如此,心裡也更加惱他,當即打了個手勢,立誓要將他斬於屋內。而莫揚畢竟是大內數得著的幾個高手,雖然武功不如秦解語,卻也是一流高手,那些圍攻的尋常侍衛又豈是他的對手?只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幾個回合下來,他的身上也掛了幾處彩。寒燼在旁伺機而動,見他受傷時立刻從斜刺裡補上一劍,如此一來,莫揚又豈是對手!更兼打的時間越長,他身上的鮮血流的越多,氣力也越是不濟,很快就險象環生。莫揚躲過一個侍衛攻來的一劍,卻再也躲不開寒燼刺過來的一劍,他的眼睛一眯,右肩便被寒燼刺穿,他的劍再也拿不穩,叮噹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寒燼冷笑道:“今日裡我就要替容太傅清理門戶!”莫揚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只得閉目受死,只是等了良久,並沒有等到利劍穿心的滋味,卻聽到了身邊傳來了慘叫聲,他睜開眼睛一看,那些圍攻他的侍衛竟全數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