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南看到安靜波那些手段,就算是他對她極為熟悉,也瞭解她的性子,卻還是嚇了一大跳,這女子真是膽大包天,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閹了一個男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安靜波做不出來的?他想到以前兩人相處的種種,突然覺得下腹有些痛了。那人被安靜波這麼一弄,他帶來的那些人便全部圍攏了過來。安靜波看了那把帶血的刀一眼道:“真沒有料到今日這麼多的人排隊想當太監,本相就成全你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戰天南的黃金戰刀已經揮動,極快的就將那些人斬殺的七七八八。安靜波讚道:“侯爺英勇,只是也給本相留個活口,本相還想再閹個太監了!”戰天南對她實在是無語,卻也知道她的意思,當下留下一個活口,安靜波一把拉過去,伸手便給了那人一記巴掌道:“說,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那人看到兩個方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早嚇得半死,忙道:“是王爺……王爺派我們來的!”安靜波的眸光一深,一枚暗器射來,便將那人殺了。戰天南一看到那枚暗器,忙將安靜波擋在身後,卻見得一人得手後極快地朝遠方奔去。安靜波和戰天南對視了一眼,戰天南皺眉道:“他們明知道殺不了我們,為什麼還要行暗殺之事?”安靜波輕聲道:“侯爺你回京並沒有得到皇上的首肯,他們這樣做不過是想激起侯爺的性子。”戰天南看了安靜波一眼地道:“所以你把那人給閹呢?”安靜波笑道:“侯爺可覺得有何不妥?”戰天南一時間倒不知道是罵她還是誇她,這樣的一個女子當真是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兩人說話間,卻見得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那一行人來得極快,馬蹄濺起雪末直飛,隱隱帶著凌厲之氣。戰天南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殺氣,站在安靜波的身前道:“看來他們並不甘心!”“未必是他們。”安靜波輕聲道:“容景遇和蘭陵王能知道我們回來,鬱夢離必定也會知道。”戰天南的眸光幽深,安靜波的眸光也更加的深沉,兩人都望著那隊人馬,氣氛一時間極為緊張。☆、冰雪的寒氣在戰天南的安靜波的身邊落下,那騎在馬背上的人竟是宇文乾,戰天南一看到宇文乾眸光深了一些,他對這個去年提上來的京幾衛的首領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將安靜波牢牢地護在身後。安靜波聽他之前的話說得不好聽,可是自遇險後他的動作卻讓她覺得窩心,這個男子也許粗獷了些,也許不解風情了些,卻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其實她的武功比起戰天南而言要遜色一些,戰天南若是真的想殺她的話也不難,但是戰天南從頭到尾都是嘴上說的狠,實際上做起來卻永遠光明磊落,永遠都讓她覺得很窩心,所以她才會想盡法子想要朝他靠近,而近日裡發生的種種事情,更是讓她堅定了心志,她這一生,非戰天南不嫁。安靜波對宇文乾有一些瞭解,她想起了一個細節,當日容景遇設計讓天順帝遇險,欲借戰天南的手除去天順帝,而那個陰謀被她和明雲裳攪和了之後,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時候,天順帝責備宇文乾的情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明雲裳曾替宇文乾求過情。明雲裳是什麼樣的人安靜波再清楚不過,她不會輕易為人求情,若是求情其中必有其它的原因。安靜波的心裡已有了計較,卻微笑著從戰天南的身後走了出來,宇文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後對她行了一個禮道:“皇上命末將在此等候謹相回朝,末將已在這裡等候了數日,終於等來了謹相,謹相似乎比皇上預期回朝的時間要稍晚一點。”安靜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倒不是本相想晚歸,而是因為路上遇到了麻煩,一直被人圍堵劫殺,受了不輕的傷,若非侯爺拼死相護,又蒙皇上的恩澤,只怕都回不了京。”她聽到宇文乾的那一番話心裡暗驚,宇文乾的話裡透露了許多的資訊,天順帝久等她不歸,只怕心裡已是極度的不悅。而鬱夢離之前也曾命人傳信於她,告訴了她南方兵變的事情,她知道天順帝急召她回京的真正目的。好在她一路上被人劫殺,有了一個好的藉口,更兼她的身上還有傷,否則只怕會有天大的麻煩。只是安靜波的心裡也有一些不安,她此時是帶傷之身,回京之後尚能矇混過關,可是明雲裳的身上卻並沒有傷,這般回去天順帝若是把脈只怕會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雖然明雲裳不是謹夜風,但是天順帝一直見到的謹夜風卻是明雲裳,她雖然機敏,但是對於天順帝的性情以及朝中的一些細節並不如明雲裳知情。而天順帝對明雲裳也是極為熟悉,且天順帝生性多疑,她若是去見天順帝的話只怕會被揭穿。安靜波頓時覺得不管是她還是明雲裳去見天順帝都有一些不妥,她的心裡一時間倒有幾分不安。宇文乾微驚道:“原來如此,不知謹相遇到的是何方惡賊?”“應該是江湖上的殺手。”安靜波淡然無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