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我和他比。”鬱夢離看了他一眼道:“他是個人物,但是著得太痛苦,我不會像他那樣活著。再則我還有世子妃,而他卻一無所有。”鬱北笑了笑,鬱夢離卻笑了笑從書房的一個抽屜裡取出一副畫遞給鬱北道:“將這副畫送給容景遇,就當做是我送給他的禮物。”鬱北有些好奇地道:“世子要送什麼東西給容景遇?”鬱夢離淡淡地道:“你送給他便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也會送一樣東西給我。”鬱北不解地搖了搖頭,鬱東卻道:“快去辦事吧,磨蹭什麼!”鬱北瞪了鬱東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他到僻靜處實在是有些好奇,便將那副畫開啟來看了一眼,卻見那張畫紙已微微有些發黃,但是畫上卻畫了一個極為秀美的女子,他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他想了半日之後終是想起來那女子便是死去已久的素素。鬱北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是沒有料到鬱夢離居然有素素的畫像!鬱北一時間想不明白那張畫像從何而來,鬱夢離收在書房裡那麼長時間做什麼?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又搖了搖頭,鬱夢離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素素動心,他自小跟在鬱夢離的身邊,從來沒見鬱夢離和素素私底下有過接觸。只是他又想起鬱夢離和明雲裳私底下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們也是不太知道的。鬱北的眉毛揚了揚,又看了看畫中女子一眼,最終告訴自己道:“容景遇喜歡的女子世子不可能喜歡,世子才不像容景遇那樣沒品味。”鬱北到容府將那副畫送給容景遇時,容景遇剛回來,他將那副畫開啟的時候,那張平靜的面容沒有太大的變化,鬱北卻看到他的眉心跳了跳。容景遇極為淡定地道:“回去替我謝過世了。”鬱北應了一聲,容景遇又道:“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世子,勞煩帶回去。”鬱北點了點頭,容景遇親自回了房,約莫一刻鐘後他取來了一個畫軸,然後將畫軸遞給了鬱北,鬱北暗歎世子果真把容景遇給算死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容景遇卻當著鬱北的面將他送來的那副畫撕成了碎片,然後對鬱北道:“這個也一併帶回給世子,他的心意我收到了。勞煩告訴世子一聲,遇的事情不勞他掛心,他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女人。”鬱北只看了容景遇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施了一個禮便回去了。他在回去的路上也偷看了容景遇送給鬱夢離的畫,那畫上的女子赫然便是明雲裳,只是畫上的明雲裳著了一身的男裝,手裡拿著一卷書,背景是半個皇城,她的眼神有些凌厲,卻又透著層層傲氣,那是專屬於明雲裳的眼神。鬱北就算是極度討厭容景遇,卻也覺得容景遇的丹青之術實在是妙不可言。鬱夢離開啟容景遇送來的畫時,嘴角微微一揚道:“好個容景遇!”鬱北又將那些破碎的畫遞給了鬱夢離,鬱夢離淺淺一笑道:“拿出去扔了吧!”鬱北有些奇怪看了鬱夢離一眼,卻還是依言將畫拿了出去。鬱北退下之後,仲秋忍不住道:“世子,這樣做妥當嗎?”“不知道。”鬱夢離緩緩地道:“論能力我與容景遇在伯仲之間,我能想到的,他應該也能想到,我與他相識已久,也算是過了幾次招,只是以前我一直處於守勢,而他卻處於攻勢,而今把位置換過來會如何,這個還得看他要如何接招。而這局的輸贏卻很關鍵,想來他也知道。他不信我,我也不信他。”“世子在王府裡休養了這麼久,做足了準備自不需要怕他。”仲秋緩緩地道:“而這一次他毀了素素的墓,又撕了素素的畫,在氣度上,他便輸了世子一籌。”“也許這一切只早表像呢?”鬱夢離看著仲秋問道。仲秋愣了一下,鬱夢離緩緩地道:“仲叔,你始終要記得一點,我們的對手是容景遇,而容景遇是什麼樣的人物,你也很清楚。”仲秋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鬱夢離又低低地道:“如今裳裳又站在了朝堂之上,這件事情必定會將她也牽扯進來,天順帝素來多疑,這一次的祭典必定會有極為嚴密的防範,我們需要加倍的小心。”仲秋嘆了口氣道:“世子不用太過擔心,世子妃也是極聰明的,想來也應付的過來。”鬱夢離笑了笑,卻又輕輕嘆了一口氣。明雲裳下朝之後坐在謹府裡休息,她聽著莫揚向她彙報京中近日發生的事情,聽完之後她問道:“容景遇最近有什麼動作?”莫揚答道:“他回京之後去了一步皇宮,據說皇帝在御書房裡接見了他,並和他在裡面聊了有一個多時辰,想來是向天順帝細說他遇險之事。”明雲裳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他沒有那麼無聊,而我卻覺得這次他被人刺殺的事情不同尋常。”“昨夜世子命人傳來了訊息。”莫揚答道:“他本不願南下,卻又不得下南下,便設下了被人伏擊的假局來逃過這一劫,而世子暗中說服了天順帝,將戰天南和安靜波調集南下,將那場假的刺殺變成了真的刺殺,讓他不得不回京。”明雲裳長嘆一口氣道:“現在你們的訊息可比我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