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明雲裳的本事,只是卻又覺得明雲裳再厲害,卻也不會武功,寒夜最擅長刺殺,縱然明雲裳的身邊有秦解語,寒夜也有辦法治服明雲裳。如果真的遇到意外,就讓寒夜殺了明雲裳。原本她已經安排好人在進祭壇的地方讓寒夜將明雲裳弄出來,但是她在那裡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寒夜下馬車,倒看到明雲裳毫髮無損地走進了祭壇。琴奴心裡一直為這事焦急,卻一直認為憑寒夜的武功,就算是殺不了明雲裳,也能尋機會逃出來。只是琴奴沒有想到的是,明雲裳從來都不會甘於被人挾持,早已設計用九轉奪命針取走了寒夜的性命。此時容景遇這麼一問,琴奴的心裡雖然有些怕,卻又覺得只要寒夜安然逃走,對全域性的影響並不大。容景遇聽到琴奴地話怒極,他已數次告戒琴奴不要去動明雲裳,而今看來,琴奴從來沒有將他的這個告誡放在心上,他怒極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琴奴,只是他也知道此時就算是殺了琴奴也無濟無事。他咬著牙道:“琴奴,你果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琴奴忙道:“琴奴知道自己有錯,但是琴奴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幫二少爺,也許事情做錯了,請二少爺責罰,但是依著寒夜的本事,想來不會有事。”“你太自以為是了。”容景遇冷冷地道:“你以為如今的明雲裳還是以前的明雲裳嗎?”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她的手段你已經試過很多次,就算她一點武功都不會,她的身邊還有秦解語,就算沒有秦解語,她也有法子化解身邊的危險。在京城裡,想殺她的人很多,可是她卻安然活到了現在,她敢一人去燕州平亂,敢一人獨闖魔教,然後都全身而退,你以為這些憑的都只是她的運氣嗎?”琴奴輕聲道:“雖然不全是她的運氣,但是寒夜是二少爺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的應變能力極佳,武功也不弱,又擅和潛伏,就算殺不了明雲裳也絕對能自保,所以二少爺也不必為他擔心。”容景遇有些無奈地看了琴奴一眼後道:“你太自以為是了。”琴奴低頭不語,容景遇卻又道:“以我對明雲裳和寒夜的瞭解,明雲裳能安然去祭壇,那麼寒夜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不可能。”琴奴大驚道:“寒夜的武功極高,絕對不會出事。”容景遇冷冷地道:“怕就怕他出事是小事,誤了我的全域性才是大事!”琴奴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容景遇卻已不再理她,而是厲聲喚道:“寒燼!”寒燼應了一聲,容景遇嘴巴張了張想要說話,卻又微微一沉呤,袖袍下的手也微微提了起來,兩手輕輕地搓了搓後道:“你將半路伏擊的人馬撤下,然後去一趟兵部大營。”寒燼愣了一下後道:“二少爺要改變主意了嗎?”容景遇輕嘆道:“情況有變,我們需要另做打算。”寒燼應了一聲,容景遇不再說話,也沒有再看琴奴一眼便大步朝山下走去,琴奴忍不住道:“二少爺……”容景遇打斷她的話道:“若是寒夜出事了,你自己去地下找他吧!”琴奴咬著牙道:“二少爺放心,若是寒夜真的出事,我自當以死謝罪!”“只怕到時候你就算是死也挽回不了任何東西!”容景遇從容離去,如風一般丟下了這句話。琴奴的眼眶微微泛紅,站在那裡卻沒有動,她有些倔強地吸了吸鼻子。她之前還覺得寒夜斷然不會有事,可是在聽到容景遇的話之後又沒有那麼篤定了,畢竟她已在明雲裳的手上栽過了幾次。她似想起了什麼,終是大聲問道:“二少爺,你要去哪裡?”只是此時容景遇已經走遠,她的聲音也飄散在風中,容景遇的那襲白衣早已隱於青山綠水之間。明雲裳和秦解語循著地道緩緩前行,那地道蜿蜒曲折,由於挖得太過匆忙,有些地方還極矮,需要爬過去。明雲裳一邊爬著地道一邊覺得有些悲摧,鬱夢離給她安排這樣一條路逃走,她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選擇。秦解語手裡拿著油燈,也有些不耐煩,他原本不需要油燈也能在黑暗中走,可是明雲裳卻完全看不到,他便只能拿著油燈了,那微微有些泛黃的油燈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和母親一起在昏暗的小房子的日子,那段記憶對他而言雖然溫暖卻又太過清苦,他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吃著牛肉。明雲裳聽到他吃牛肉的聲音,在這低矮的洞穴裡實在是覺得吵得緊,她忍不住道:“紅依姑娘的本事還真大,一晚上的功夫竟讓你吃起牛肉來了!”秦解語懶得理她,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明雲裳討厭看到他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卻含笑道:“你喜歡吃屍體嗎?”“誰那麼無聊。”秦解語不屑地道。明雲裳卻一本正經地道:“人死之後身體通常會被稱為屍體,動物如豬馬牛羊等等死了之後了的身體其實也是屍體。只不過人們吃人的屍體認為是很殘忍的事情,但是吃動物的屍體卻覺得理所當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個道理是通的。”秦解語只當她在放屁,什麼都沒有聽到。明雲裳不甘心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