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明雲裳的眼裡滿是不解,他又解釋道:“書奴當初在設計陣法的時候,採用的是疊加陣法,我們只能朝前走,若是再往回走的話,那麼那條路將會再次變成死路,依舊陣法滿布。”明雲裳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厲害和霸道的陣法,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道:“你方才怎麼不說?”“這樣的陣法很是詭異,我說了你們會信嗎?”容景遇反問道。明雲裳的眸光微冷,直直地看著容景遇道:“你真奸詐!”她頓時明白他那樣的人又豈會沒有求生之念,而他方才一直對眾人說闖關危險,眾人都覺得再危險也比等死強,自然會執意要去闖關,只有如此,眾人才會同心協力。而容景遇心裡只怕對這些陣法是極熟的,一個人卻並沒有把握破陣,所以才需集眾人之力。若是他早前告訴大家再沒有退路,只怕眾人還會再好好考量一番。此時已過了一關,卻已無回頭之路,除了同心協力之外,他們在幾個在安全的情況下各懷心思的人才沒有選擇。人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通常都能將潛能激發出來。明雲裳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咬了一下唇。容景遇知她心中所想,當下淡淡地道:“王爺,你還好嗎?”蘭陵王看了他一眼後道:“甚好,只是容太傅最好提醒一下我們在這個陣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北王此時已燒的有些迷糊了,他強打起精神道:“王兄,萬萬要小心。”兩兄弟年齡相差甚多,更兼北王平日和鬱夢離交好,平日裡極少說話,此時這般生死綁在一起,兄弟的情誼倒展現了出來。蘭陵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容景遇緩緩地道:“五行是金木水火土,最外圍的是金陣,方才大家都看到了,就是鐵製的武器,木陣大家也看到了,那柵欄是極為霸氣的,至水火土是什麼,大家應該也能想得到。破這個陣法只能勇往直前,不能後退,而在每個陣法中間約有三尺的寬度,在那個地方,做為中間點是可以後退的。但是隻要過了那個點,就斷然不能再往回走了,否則必會遇險。”明雲裳咬了咬唇道:“就算是按你之前破陣的法子也回不去呢?”“木陣和金陣是可以回去的,不過回去要觸發十次機關,而那些機關一次會比一次射得遠,這裡這麼窄,沒有武功是躲不過去的,就算躲得了前陣,也不好躲身後的陣法。”容景遇淡淡地道。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容景遇又微笑道:“謹相莫不是後必悔呢?”“左右是個死,早晚而已,為什麼不能拼一下,死在求生的路上總好過死在等待的途中。”明雲裳淡淡地道。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麼謹相站好,我們繼續破木陣了。”明雲裳輕輕點頭,容景遇用腳挑起石頭,連著觸發了好幾次的機關,第二次依舊是柵欄,第三次是木樁,第四次是木箭,第五次是木釘。機關全部觸發光之後,眾人又朝前走去,如此過了十幾丈,攔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河。蘭陵王問容景遇道:“這就是水陣?”容景遇點頭後道:“王爺可識水性?”蘭陵王輕輕點頭,容景遇又將目光落在明雲裳的身上,明雲裳也點了一下頭,容景遇卻道:“這一次你跟在我的後面,在這種情況下,我若是要殺你,不比動一根手指頭麻煩。”明雲裳微微一沉呤,她在見識了那幾個陣法之後,知道這裡的陣法都極為牛叉,這裡說是水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容景遇輕輕拉過她的手,她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來,卻很快就停止了動作,由得容景遇將她的手拉緊。容景遇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在這種極為特殊的情況下,她只怕是永遠也不會甘心情願讓他牽著她的手。容景遇扭過頭對蘭陵王道:“遲些我們從水裡走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王爺都只需帶著北王前行,就算有再大的浪水也了絕對不要後退。”蘭陵王冷冷地道:“本王從來都不知道後退是什麼。”容景遇輕輕點頭,然後大聲道:“深吸一口氣,跳!”他的話一說完,便拉著明雲裳跳進了水中。明雲裳早有所備,卻在跳進水中的那一刻,覺得那水似乎是溫的,她的心裡一緊,容景遇卻將她的手拉得緊了一些。而她跳進去的時候,又覺得身子一直往下沉,她陡然明白那條河的水是極深的,只怕能輕易將她淹沒。容景遇拉著她朝前游去,她把心一橫,撇開心中的雜念,極快地朝那對岸游去。那條河方才明雲裳在上面看來不過只有五丈左右的寬度,可是這麼遊起來,她突然就覺得有些遠了。那水似乎也越來越熱,似要把她煮熟了一般。容景遇將她的手拉得更緊了一些,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手腳也有些無力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覺得憋氣憋得難受,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憋死。她伸手對容景遇比了一個向上遊的姿勢,容景遇朝她揮了一下手,示意不可以。她重重地咬了咬牙,只能跟著容景遇再次朝前游去,正在此時,河中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