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枉朕疼你一場。”正在此時,太醫把完脈出來回話道:“皇上,世子妃有孕在身,她的身子的確有些虛弱,不過並不打緊,等三月之後,胎盤坐穩了便好了。”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明雲裳真的有孕呢?那日在寢宮裡見到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她那副模樣又哪裡有一分有孕的樣子?他微微沉呤一番後道:“甚好!”他來蘭陵王府本是為了解他心中的疑慮而來,不想如今卻讓他心裡的疑慮更重了。鬱夢離一看天順帝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起了疑心,當下微笑道:“多謝皇上關心。”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散在四周的侍衛也回來了,天順帝便起身離開了,鬱夢離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到了門口,卻遇到了一身勁裝騎著高頭大馬歸來的蘭陵王。蘭陵王一看到天順帝也嚇了一大跳,忙下馬行禮,天順帝的眼睛一眯,笑道:“阿離方才說王叔釣魚去了,沒料到王叔就算是釣魚也一身勁裝,王叔當年有一代戰神的風姿啊!”他這一番話說的寒氣四起,蘭陵王自也能聽出其中的道道,當下輕聲道:“臣將所有的俗物全交給了犬子,朝中大事也交給其它的大臣打點,如今閒來無事,自是要為自己尋些樂趣。”“王爺今日心情看起來不錯,想來收穫甚豐,可否讓朕也沾些喜氣?”天順帝微笑道。蘭陵王淡淡地道:“今日出門的時候未曾向阿離說清楚,他不知微臣是去爬山而不是去釣魚。若說到今日的收穫,倒有些心得,爬到山頂之上俯瞰整個京城,心情也開朗了不少。”天順帝看著蘭陵王道:“王叔果真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蘭陵王淺笑道:“皇上說笑了,微臣已經一把年紀,六子只餘三,一子傷殘遠在邊關,一子體弱常年抱病,一子斷手也成殘軀,這些想來是微臣的業報,如今只求平安度過殘日便好,日暮西山之人又哪來的大志?”天順帝也笑道:“王叔的話說的似乎太過悲觀了些。”蘭陵王但笑不語,天順帝又道:“王叔若是得空就到皇宮裡去陪陪皇祖母,她老人家想王叔可想得緊。”蘭陵王躬身道:“微臣遵詣!”天順帝笑了笑便由著張公公扶上了馬車,一行人伏地相送。待得他的馬車遠行之後,蘭陵王站起身來道:“他跑到王府來做什麼?”“想來是想父王了吧!”鬱夢離淡然地道。蘭陵王瞪了他一眼,便大步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府裡的總管便將天順帝到王府裡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後又道:“他和世子聊天的時候,帶來的那些侍衛將王府幾乎翻了一個遍!”蘭陵王一拳擊在石桌上道:“他是在欺我蘭陵王府沒人了嗎?就算他是皇帝,想搜查我蘭陵王府,也得經過本王同意!”管事聞言不敢再說話,鬱夢心的身體已恢復的七七八八,縱然他如今恨不得蘭陵王去死,卻也知道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蘭陵王給的,蘭陵王於他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他聽到這些話後,眼睛微微眯起來道:“父王,他如今將你所有的權利都收回,連朝都不讓你上了,又豈會把你放在眼裡?”蘭陵王的眼裡有了一抹殺氣道:“他今日裡敢帶人來搜蘭陵王府,明日就敢將整個王府滅門!”鬱夢離的眸子幽深,並不說話,扭頭便準備回房,蘭陵王看著他道:“你想去哪裡?”“父王和六弟商議大事,我自當迴避。”鬱夢離淡淡地道。蘭陵王冷笑道:“你有什麼好迴避的,蘭陵王府若是出事,你覺得你逃得掉嗎?”鬱夢離看了他一眼道:“我用得著逃嗎?就算王府不出事,也一樣有人不會放過我?”蘭陵王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殺氣,鬱夢離又緩緩地道:“所以父王的事情我不過問也不參與。”鬱夢心道:“父王,三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又何必與他置氣?”蘭陵王輕哼了一聲,鬱夢離不再理會兩人,大步便走回了臥房,他回到臥房的時候,明雲裳正在那裡等他,見他一進來便問道:“如何?”“要出事了。”鬱夢離輕聲道:“今日裡皇帝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一身勁裝的父王,他更派人將蘭陵王府全部搜察了一遍,如果我沒有料到錯的話,他很快就會有動作,而父王也極為了解皇帝,只怕在皇帝有動作之前,會先行下手。皇帝還想讓我去宿州,我估莫著是宿州是絕計不用去了,我們在京中好生看戲便好。”明雲裳輕嘆一口氣道:“這麼快?”“不快了,父王已經準備了二十幾年了。”鬱夢離淡淡地道:“那一日你也看到了父王操練的兵馬,那些人根本就是殺人的魔王,只要父王的人馬一進京城,整個京城必定會被血洗。縱然以前的啞軍已死,但是父王在京中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明雲裳輕輕咬了唇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出戏弄得好了我們是最大的受益方,所以在旁靜看就好。”鬱夢離的眸子微微眯起來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到這個時候容景遇也該有動作了。他們這麼喜歡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