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心一急,忙道:“兒子也是體恤父王,不忍父王再像現在這般勞累,一些尋常的事情兒子都可以代父王前去打點。”蘭陵王雖然覺得極不是滋味,心裡倒淡然了不少,他緩緩地道:“無妨,本王只是和你在說著玩的。”鬱夢心見他的臉色平淡,他便知道只怕蘭陵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於是,他忍不住輕聲道:“父王……”蘭陵王的眼睛微微一合後道:“這件事情你若是覺得可行,就放手去做。”鬱夢心應了一聲,卻又道:“父王,我是你的兒子,你如今身體也不是太好,平日裡一些細緻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有哪些人為父王做事也不太知道。父王若是覺得兒子可用的話,得空的時候不妨將那些人介紹給兒子認識認識。”蘭陵王冷笑道:“原來在你的心裡,是一直盼著本王身體不好啊!”“兒子不敢。”鬱夢心鼓起勇氣道:“父王這些年來一直把權捏在手裡,也是時候放權了,否則的話兒子只怕永遠都難做大事。”“嗯。”蘭陵王緩緩地道:“否則你也永遠不知道敗家是何意思。”鬱夢心的臉一紅,蘭陵王卻又淡淡地道:“天水國那邊是什麼意思?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有多少的兵馬可調動?”鬱夢心沒料到他竟問起這個問題來了,當下眼睛微微閃了閃道:“自從上次被蒼瀾打得大敗之後,雖然外公一直在休養生息,可是終究是傷了元氣,養兵多年,卻也沒有太大的成果。若是真的打起來了,預計也就十幾萬人馬吧!”蘭陵王看到鬱夢心那微閃的目光,便知道這混蛋沒有對他說實話,他淡淡地道:“人數是少了一些,不過天水國地處草原之畔,行事甚是彪悍,裡面的軍隊,又多是騎兵,騎射的能力自也是一等一的厲害,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應該能出奇制勝。你覺得本王說得有理嗎?”鬱夢心聽到他的話有些不高興地道:“父王說得極有道理,只是外公來信曾說過,若是這些兵馬全部交由我去統帥,他自是極放心的,畢竟是一家人。但是若是放在父王的手上,他就有些擔心了,畢竟孃親和父王並沒有半點婚約,也從未成過親。”蘭陵王聞言便知是鬱夢心在威脅他了,他的眸子裡裡滿是寒氣道:“哦,本王知曉了,你下去吧!”鬱夢心並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他心有不甘,當下便忍不住道:“父王……”“下去吧,本王乏了。”蘭陵王面無表情地道。鬱夢心不甘心地退了下去人,卻忍不住在心裡咒蘭陵王早些去死,不要總擋他的路。蘭陵王的耳力極好,在屋子裡聽到了鬱夢心的話,他的眸子裡寒氣陡然轉濃,若鬱夢心不是他的兒子,只怕他早就一巴掌將他打死了!只是如此一來,他又深深地覺得無比地悲哀,他一生英雄,卻後繼無人,生出來的兒子沒有一個是成才的,只學了他暴躁的一面,卻從沒有人得到他的智慧。蘭陵王又想起了明雲裳,他輕輕搖了搖頭,這些事情由得這些人去折騰,他不願意再多管了。他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淡淡地殺氣,然後手指前輕輕地敲打著梨木的了櫃子,眼裡的寒意隨著他手的指敲擊速度的加快而加快。鬱夢心回到房間之後,就開始細細謀劃起那件事情來,到如今,他和蘭陵王的父子情份已是一日淡過一日,在他的心裡,父親若是沒有用,那麼他也就不會再尊重。而蘭陵王那個老不死的,前段日子已經病成那副樣子了,竟還不放權,手中的些事情交給外人去做也不會給他做,這件事情一直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鬱夢離接到訊息說容景遇見了鬱夢心,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自從容景遇上次的事情失敗之後,這段日子便沒有太大的動靜,容景遇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安於現狀之人,更不是那種能吃虧的人,只怕早在心裡想著如何將他徹底扳倒。而這一局棋他已先將棋子下了下去,他想看看容景遇要如何接招。容景遇選擇在此時見鬱夢心,只怕心裡也有其它的算盤,又在謀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鬱夢心行事素來極狠,容景遇用他自然有他的道理。鬱夢離細細地想了想,覺得依鬱夢心的本事,是無論如何也化解不開他給容景遇設下的死局,那麼容景遇找鬱夢心做什麼呢?難不成他想用其它的法子來破這一局?鬱夢離的心思也幽深了不少,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命令下面的人這段日子將容景遇和鬱夢心盯緊了,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如此過了三天,鬱夢離得到訊息,容景遇送了一大批美人給鬱夢心。鬱夢離的眸光更加幽深了起來,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殺機,只是縱然他再聰明,也想不通容景遇這一次要玩什麼把戲。就在這天的中午,天順帝用完膳之後,便出宮去了埋鬱氏先祖的皇陵,因為這一日是先帝的祭日,他必須到皇陵前燒上一柱香。這一次天順帝親自點了鬱夢離和明雲裳同行,而容景遇做為先帝的外室生子也參加了這場祭典。和天順帝一起參加的自然少不了皇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