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提醒你,不要忘記了找我算賬!如果他不說出來,不把我引過來,你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在哪裡?又怎麼可能捉到我?”
“他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看到那邊沒有,八歧大蛇登陸,你父親想要拯救澳洲,可是我卻信不過他,他只好拿你來做人質取信我。等他佈置好捕捉到八歧大蛇,就會回來換回你!”
“你是什麼?”
克里斯蒂安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驀得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個傻瓜,居然就這麼相信他!笨蛋,他不會回來了。真是好算計,用我換了他的性命,一舉兩得,真難為他在這緊急的時候還能想到這些。唔,雍博文,你現在就可以殺掉我了,反正一會兒他不回來,你肯定也會這樣做,就不用等那麼時間了。殺掉我之後,趁他還沒有走遠,還能去追一下,沒準兒能追上!”
聽克里斯蒂安一口一個笨蛋,一句一個傻瓜,雍博文肚子裡禁不住來氣。這傢伙倒真是囂張,雖然形貌變得好像被幾百個壯漢輪過一般頹廢,可實際上骨子裡居然還是這般自以為是,身為階下囚,居然還敢如此說話,想來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許多遠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雍博文自有不知多少手段能讓克里斯蒂安生不如死,但想到古德里安的請求,覺得對這樣一個重情守信有擔當的人總不好背信,當下強忍怒氣,道:“聽你這麼說,不知道的還不得當你說的是仇人,誰能想到你說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克里斯蒂安哈哈大笑,笑得渧淚直流,一個身子都因為岔氣而躬成了蝦米狀,“你這個大天師的手段倒當真了得,一句話就說到關鍵上了。我可真不是古德里安的親生兒子!”
“什麼?”雍博文大為震驚,“你說你不是古德里安的親生兒子?那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母親嫁給古德里安的之前就已經懷孕。他們家是清教徒派別,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向來是被律條所嚴禁的。當時我舅舅正在競爭總會的常任執行理事,一旦事情被暴出來,就是絕大的醜聞,不光舅舅無法當選常任理事,就連整個貝魯奇家族都會因此而抬不起來,所以我的外祖父才會把我母親急忙嫁了出去。要不然,以古德里安這麼個要出身沒出身,要本事沒本事的傢伙,怎麼有資格娶我母親?還是成婚之後,我舅舅實在看不下去,才扶持了古德里安當上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這傢伙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有一樁卻是好的,做事向來心黑手狠,而且不要臉!美國法師協會那邊有什麼事情不好見光親自做的,他都會自告奮勇搶過來讓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承擔。艾薩拉派的研究基地本來是打算設在南美的,結果古德里安大力爭取才落到了澳大利亞。阿芙洛狄忒會所也是他一手策劃開辦的,裡面的所有專案都是出自他的腦袋。嘿嘿,那些能夠提供妖魔貨物的勢力也是他一手牽線聯絡的!不過,當初成婚的時候,古德里安根本不知道我母親已經懷孕,婚後知道這件事情卻是晚了,他也沒有膽量提出離婚,更不敢公之於眾,只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自打我出生以來,就一直瞧我不順眼,要不是我母親一直保護,我可能根本就活不到這麼大!”
雍博文越聽越是震驚,這可跟古德里安說的完全不一樣。不過雍博文回想從見到古德里安以來,對方種種表現,總覺得要比克里斯蒂安這個面目可憎的二世祖要可信。便從心底裡不願意相信克里斯蒂安話,便道:“誰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說起來,我可是聽你父親說起你回到澳大利亞的真相,真想不到……”
“是,我是被男人給輪/奸了,又怎麼樣!”
克里斯蒂安聲斯力竭地吼叫起來,面孔扭曲漲紅,脖子上青筋爆起。
“這個王八蛋,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我都告訴你好了。那幫橡木修士會的混蛋把我從葫蘆島搶出來後,一直在逼問我阿芙洛狄忒會所妖魔僕役的來源,我把所有事情都說了還不肯放過我,回來的一路上,派了幾十個人不停地輪著幹我,我屁/眼到現在還被操得合不攏,天天大便失禁!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你們就知道盯著我這個窩囊廢不放,有能耐你怎麼不去尋橡木修士會的晦氣,還是不看我好欺負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不想再活著做別人的笑柄!”
吼叫聲終於變成了痛哭。
看著失態的克里斯蒂安,雍博文只覺得背上寒毛倒豎。
菊暴,那幫子橡木修士會的法師可真夠重口味的了。
難怪這克里斯蒂安一副活不起的樣子,被這麼輪了一圈,任誰都很難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