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心思急轉,立刻又道:“上國法師,某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饒恕,可今日上國法師若是殺了我,那這裡的數萬役鬼失去約束將為禍更惡,不如讓某將功贖罪如何?”
雍博文挑了挑眉頭,問:“你怎麼個將功贖罪法?”對於怎麼處置織田信長,他心裡也沒個譜,知道不能殺掉這老鬼,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掉他,所以才會在此僵持,聽到織田信長提出將功贖罪,心裡不禁一動,覺得要是這老鬼能說出合理方案,倒也不失是一個辦法。
織田信長道:“這地獄之中除了魔英花外,還有無數其他特產,其中有些特產,如特有的火焰花、銀葉草、雨燕莖等物均對人間一些病痛有奇效,又如驚魂石、灼泉水、暗影晶這些物品都是特異用處,除了魔英花已經與人簽訂協議專門供給外,某願率部下采集收羅這些特產供應法師,用於造福人間。”他說完偷瞧了雍博文一眼,見這位上國法師意有所動,但神氣仍有些猶豫,知道這些還不足以打動對方,暗暗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在地獄之中苦忍多年,總不甘今日就莫名其妙地死掉,當即又道:“某還願於上國法師底下行走,祝您在人間行善布義,主持公理!”
雍博文嗤笑道:“我們天師……呃……我們這一派最禁忌地就是驅鬼害人,我要你們這些瘋狂的役鬼做什麼?”
織田信長道:“兵者兇器,可也要看為誰所用,這些役鬼若是沒有約束指揮,來到人間自然是一大禍害,可若有了約束指揮,日後上國法師若是碰上什麼可能需要助力的地方,招至人間便可代您行善除惡。”
雍博文終於點了點頭,道:“我今天也不可能真就殺了你,既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你這就領軍返回地獄去吧。”雖然這樣說,卻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
織田信長哪不曉得這位上國法師是什麼意思,當即心思一動,自有服侍身旁的武士役鬼抬著契約之桌端著鐵筆銅墨走上前,將那收集除魔英花外的地獄特產專門供應雍博文的協議內容寫在上面,雍博文簽了字,又把筆遞給織田信長,仍不放他起來,只是讓他躺著簽字。織田信長簽完字,抬右手探進自己的心窩位置,自其中取出一團黑焰道:“這是某在地獄修行多年方才凝成的魔魂之心的一半,法師可將之吸取靈臺之中儲存,日後有需要某的地方,只需驅動便可召喚某前來。”說完又自掌中彈出一縷綠焰,“這是開啟通往我處地獄之門的鑰匙,法師還需要選擇固定地點,建重新開啟地獄之門,以建立穩定地特產運輸通道!”
雍博文收下一大一小黑綠兩團火焰,又將那黑色的魔魂之焰吸入靈臺之中,稍稍一試,便知道織田信長果然沒有作假,這才起身放織田信長起來。
織田信長一起身,便即收束前方仍在衝擊真言宗十僧防禦陣線的役鬼,轉頭對雍博文道:“法師可要跟我們一同返回?”雍博文點頭道:“當然要去,得親眼看著你們重入地獄,我再把這裡的地獄之門毀掉,才能放心!”織田信長也不多說,當即驅使役鬼大軍回撤,自己帶著近衛的武士役鬼壓陣,同時監視那十個真言宗和尚,直到大軍盡數撤離,這才提醒雍博文使法護身,驅著最後一隊役鬼捲起自己和雍博文離開此地。
那十個真言宗和尚不知道織田信長搞什麼鬼,也沒有看到雍博文橫空殺出,萬鬼叢中擒鬼將的英勇壯舉,所以即使役鬼大軍離去,也不敢稍有鬆懈,又堅持了足足一個鐘頭,此地鬼氣逐漸消散,又再也測不到附近有鬼祟存在,這放開防禦,齊齊盤坐於地,到得此時身上僧袍都被汗水浸得精透,全身筋骨痠軟,若不是要注意在身後那些自衛隊員面前保持高僧儀態,只怕當場就要癱倒在地了。雖然身上累得狠,可心頭卻是一片輕鬆,均知自己這次是饒幸逃過一劫,若是那役鬼大軍再多衝擊片刻,那十人是絕對堅持不住。自家事自家知,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真言宗在此地就設了他們這一道防線,身後可再沒援軍了。
不說真言宗和尚們在那裡暗自慶幸,只說雍博文隨著役鬼大軍一路卷地而去,身在鬼軍之中,腳下被役鬼託著,根本不需動,就隨著役鬼大軍滾滾向著而共同前進,除了覺得天昏地暗陰風呼嘯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便連顛波的感覺都沒有,竟比坐汽車要穩當多了,要比起來也只有那沒遇上氣流的飛機可堪一較,只不過這等被一眾役鬼託舉而行的待遇也只有他這法力深厚的正牌法師能夠享受,換個人不用說是不懂法力的普通人,就是法力低微一些的法師只消在這鬼軍之中停上幾停,就會立刻陰氣入骨,當場就得被從裡往外凍成冰棒。
小半天的工夫,鬼軍重歸高野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