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起高長恭傷心,便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第二日,當鄭楚兒和高長恭乘坐的牛車,來到妙勝尼寺門口時,妙塵住持慌得出來迎接。
“主持不必客氣,妾來給觀音敬三炷香。”
鄭楚兒說著,眼光似是無意的瞟向遠處的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元靜儀的貼身婁月。
翠柳扶著鄭楚兒,離開了妙塵,沿著主持禪房後面的迴廊,向觀音殿的方向走去。
婁月像往日一樣,也一路向觀音殿走去。
後面的高長恭,看到婁月在經過妙塵住持的禪房時,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妙塵住持的禪房門,在輕輕晃動。
高長恭臉上臉色一驚,衝進禪房。
看到的,卻是鄭楚兒,只見鄭楚兒好好的坐在裡面,翠柳也好好的手在鄭楚兒身邊。
見高長恭慌忙進來,鄭楚兒搖了搖頭。
“你沒什麼什麼事吧?”
高長焦急的拉著鄭楚兒,仔細打量。
妙塵住持看著倆人,一臉淡然。
倆人手拉手的走出妙塵住持的禪房,高長恭再次檢查鄭楚兒有沒有好好的。
“四郎,妾好好的,妾從妙塵住持禪房後面的迴廊,轉身從後門返回到禪房,就以休息為名,靜靜的等在禪房,但沒有任何人進去。”
“可我看到,婁月經過妙塵的禪房時,突然消失。”
鄭楚兒一聽,奇怪的搖了搖頭。
“妾在妙塵住持的禪房,沒有看到婁月進來。”
“婢子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
奇怪的禪房門晃動,讓倆人百思不得其解。
繞過妙塵住持的後門,哪裡還有什麼婁月的影子,只有一個老尼,在弓著腰,修剪花草。
離開妙勝尼寺,倆人再次來到蓮花庵,蓮花庵沒有妙勝尼寺大,但建庵比妙勝尼寺早。
慧尼住持見鄭楚兒到來,有點擔心。
“夫人身懷重孕,公子可要照看好了夫人。”
“嗯,謝住持關心。”
高長恭不知為什麼,對慧尼住持,自有一股說不清的親切感。
“住持,妙勝尼寺的妙塵住持,是個什麼樣的人?”
鄭楚兒直接問慧尼住持,妙勝尼寺的住持,透著神秘。
“妙塵住持,從前,曾經和孝靜帝青梅竹馬。”
鄭楚兒和高長恭一聽,不由睜大了眼睛。
“但孝靜帝被大丞相高歡,扶持為皇帝后,孝靜帝為了生存,不得不求娶高歡的嫡女為後。”
慧尼住持雙眸現出一絲迷茫,好像在講她的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