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不出氣,避開鄭楚兒的眼睛。
“還不快點去繡?這次高伏回來,你們得繡好送給人家。”
翠柳和弄琴,見鄭楚兒不高興,忙回去繡衣袍去了,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此時,高延宗已經看過了高孝珩,大搖大擺的出了大將軍府,他們的牛車,停在外面。
在即將上牛車時,高延宗突然拿出了一把弓箭。
對著前面屋簷上的一角,高延宗拉開了弓。
弓弦一響,大樹遮陰的飛簷,突然滾落下一個暗衛來。
“看到沒有,我這神弓,不用放箭,只彈響絃,就能弦響人落。”
李勝子白了一眼高延宗,那是埋伏在瓦簷上的探子,因為被箭射中,嚇得滾下來。
小夫妻倆一個不服一個,似在爭論,突然高延宗一轉身,一箭飛出。
這一次,一個躲藏在瓦簷上的暗衛,又中箭滾落下來。
李勝子驚訝得長大了小嘴巴。
“怎麼樣?箭術如何?”
李勝子想的是,高延宗射殺人了,陛下回來,怎麼幫這個二世祖躲過懲罰?
但令李勝子驚訝的是,被射下來的人,竟然帶著傷,慌忙跑了。
“奇怪什麼?我這一箭,我們王府外,就不會再有人敢監視了。
若敢監視,一箭一命。”
高延宗終於見到李勝子眼裡,現出一絲敬佩來。
小夫妻倆離去後,大將軍府外面,又恢復了平靜,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鄭楚兒在月韻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不一會,阿樂和高紹信,也來找鄭楚兒玩。
望著三個小孩高高興興的吃著糖,鄭楚兒望了一眼暗下來的天色。
夜晚即將來臨,漠北草原上,是否也更深露重?
這一夜,鄭楚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寬大的床榻上,第一次一個人睡,很是不習慣,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麼,無法入睡。
…………………
通往漠北的路上,軍旗在夜風中,滿天飛卷。
隊伍停了下來,埋鍋造飯。
想著在這個時候,鄴城地下監獄的高阿那肱,可能已經死於意外,高長恭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侍郎,陛下請您去中軍帳一趟。”
來到中軍帳的高長恭,看到了一個讓他驚奇的人,這個人,竟是高阿那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