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的秦可,都不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多少人臉上都染上紅雲。
站在門口的小葉和小花,紅著臉,為自家女郎高興。
鄭楚兒兩世為人,房中的人,關起門來,也是個纏人的人,平常被逗的時候,什麼話沒有聽說過?倒也臉皮厚,沒有像小葉小花一樣臉紅。
“我走了啊?”秦可的腳,像粘在地上,難挪動。
“你走吧。”
“那我真走了?”
好像誰拉著他似的,玩世不恭的秦二世,也有情濃的時候。
“嗯。”
望著秦可終於戀戀不捨的離去,鄭楚兒感嘆,自己彼此看上眼的,真的比父母包辦的粘人。
秦可離去後,馬上有人送來了幾人的飯菜。
“家主請夫人去外面用膳。”
跟隨送飯來的管事,恭敬的對鄭楚兒說。
“那你們幾個在這裡陪著珠珠,妾走了。”
“楚兒你等一下。”
鄭珠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玉佩,低聲對鄭楚兒道:
“萬一他喝多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就煩你把這個玉佩拿給他,這個玉佩,晚上會發光呢,能照路。”
鄭楚兒笑著接過玉佩,他都說得那麼露骨了,還不放心?
這個玉佩能照路?當妾是三歲的小孩呢?
這不是你們在靈山腳下,倆人一見傾心,秦可那小子,怕失去機會,霸道的塞進你手裡的定情信物嗎?
少年的誓言,在鄭楚兒耳畔迴響。
“以後可不要再在外面拋頭露面了,在家等著我,等你及笄時,我來迎娶………”
鄭楚兒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平時看似膽小秀氣的鄭珠,竟沒有害怕,更沒有拒接,反而緊緊的捏住了那個玉佩。
迅速抹下腕上的銀釧回送給可,一對在人山人海的廟會上,相互踩著腳踩出來的姻緣,就這麼成了。
鄭楚兒至今記得,倆人麻利的報出自家的姓氏和住址時,差點驚掉她的下巴。
終沒有等到珠珠及笄,秦可就慌著來迎娶了。
想到秦可霸道的話,鄭楚兒猜想,天下男子,是不是都那麼自私?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等著他來迎娶?
“大婚前這一個月,乖乖的在府中待著,不要出去亂跑。
一個月後,身體健健康康的做我的新娘,聽話。”這是自己的那位說。
往事如煙,但有的事,不會隨風飄散。
“咳咳。”
管事的咳聲,把鄭楚兒的思緒拉回來。
“那珠珠,讓個人跟著妾去看著他吧,他一有去看賈孃的心思,妾就把這個玉佩砸還他?”鄭楚兒望著鄭珠笑道。
“誰讓你砸還他了,照路,照路………”鄭珠急了。
“現在就捨不得了?”
“你?靈麗,快快跟著這位四夫人去。”
鄭楚兒笑著,帶著已經吃飽的婢女靈麗,向秦家宴請的地方走去。
鄭楚兒一出現,亂哄哄的客廳,就靜了下來。
特別是那些盯著高長恭看的女子,一看見鄭楚兒進來,很快就猜到了鄭楚兒的身份,尖酸刻薄的眼神,齊齊射了過來。
鄭楚兒感受到了嫁給天下第一美男的待遇,雙雙眼睛都是一支支利箭!
“夫人,請到妾這邊來。”
賈姨娘強擠出笑臉,迎了上來。
民間婚宴,不像皇宮中的酒宴,一人一食案。而是八個人,共聚一張大食案。
鄭楚兒一看賈姨娘指的方向,有一張食案旁,空出來一個椅子,賈姨娘就是想讓她坐在那裡了。
可旁邊那些女子,鄭楚兒是有印象的。
別看那些女子穿金戴銀的,卻都是些歌姬舞姬出生的人,她們,自然都是賈姨娘的孃家人。
賈姨娘要讓自己,和那些女子坐在一起?
恐怕是想讓她被其他客人笑話吧?看,滎陽鄭氏的嫡女,和歌姬舞姬坐在一起用膳。
在鄴城富商嫡子的婚宴上,還是來了一些高門大戶的女子,她們靜靜的看著鄭楚兒。
如果鄭楚兒沒有前世的記憶,會以為那些舞姬歌姬們,是嫁入豪門的女子,馬上就會和她們坐在一起。
但是,前世,鄭楚兒可是經常來找鄭珠的。
鄭楚兒沒有理賈姨娘,款款走向高長恭。
高長恭正望著這邊,倆人目光相遇,高長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