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響,如畫竟然把書架上面放的一幅畫撞掉下來。
鄭楚兒一看,原來從門外跑進來了一條黃毛犬。
這不就是高孝珩從前養的那隻波斯犬嗎?
“坐!”
冉冉對著波斯犬一聲輕喝。
波斯犬馬上前腳離地,屁股一歪,耷拉著兩隻前爪,乖乖的坐在地下。
“沒事了,我不叫它起來,它就不會起來。”
“哦哦。”
如畫心有餘悸,翠柳笑如畫竟被一隻狗嚇得撞在書架上。
翠柳彎下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幅畫。
在捲起畫之前,翠柳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把畫卷好,仍舊放在高高的書架最上面。
鄭楚兒帶著翠柳和如畫離開後,沒有發現高孝珩獨自來到了書房。
高孝珩看了一眼書架上那副畫的位置,默默的拿了下來,展開痴痴的看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眼睛睜開時,那副畫已經被點燃。
在嫋嫋青煙中,高孝珩把那幅珍藏在心中多年的畫,燒了。
鄭楚兒離開高孝珩的畫室,來到了高延宗母親住的地方。
“你們在外面候著就行。”
“是,王妃。”
鄭楚兒一個人走了進去,早有人去報陳氏。
陳氏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慌忙迎了出來。
“見過陳太妃。”
“王妃快快請進。”
倆人坐定後,喝了一會兒茶,聊到家常,鄭楚兒道:
“太妃這麼多年來,一個人住在大將軍府,讓五弟想孝敬母親,都沒有機會。”
陳氏微露尷尬之色。
“其實,太妃勿要擔心自己,會給兒孫帶來麻煩,兒孫自有兒孫福,太妃或許想多了。”
陳氏木楞愣的望著前面,樣子為難又可憐。
鄭楚兒望了望房中的下人,陳氏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慌忙讓所有的下人出去。
鄭楚兒站起來,親自給木訥的陳氏倒茶。
陳氏慌忙雙手來接,手撞在鄭楚兒胸前滑出來的一個玉墜上。
陳氏手中的茶盅,掉落在地上。
陳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聲音突然變得鏗鏘,目光閃亮。
“教主?!”
鄭楚兒微微一笑,重新把那個玉墜塞進交領裡。
“教主,司陽派聖姑,隴南陳雪蓮拜見教主。謝教主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