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坐在副駕駛位置,由著君離開車,而她自己則趴在玻璃上朝外張望著。
五年多的時間,飛行車已經取代了一半的陸地交通,這是一個狂歌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奇無比的世界。
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照在狂歌的臉上,夜空好似都成了彩色的。
她目光追隨著這些燈光,感慨:“好漂亮啊。”
這個世界,這個夜空,真的太漂亮了。
尤其是,這是她一手推動的世界,想一想就很自豪。
君離望著她晃悠的後腦勺,唇角含笑。
狂歌:“君離,你有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天空是五光十色的,車子像是在彩虹橋上行駛?”
“從來沒想過。”
“我也從來沒想過,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一片灰暗,我以為世界就是那樣的顏色呢。”
灰暗給她的印記太深刻,所以她很喜歡如今這樣的世界。
也願意,拉一把九尾。
“你以前?”
狂歌回頭,笑吟吟地望著他:“是啊,我以前。”
她喝了酒,眼眸被酒意燻的水盈盈的,臉蛋更是泛著粉紅。
對上她這樣的目光,君離的心跳,無來由停了一瞬。
狂歌繼續說:“我以前過的很孤單,很灰暗。”
有了意識也不敢作聲,害怕被發覺,害怕被泯滅,日日心驚膽戰,後來熬死了她那個所謂的“爹”,卻離不開灰暗的星辰界……
君離:“以後有我陪著你。”
他一手覆在她手上,將她柔軟的手緊緊捏住:“我會一直陪著你。”
狂歌仰起頭,望著他笑:“啊,太好了。”
“菲菲,我們結婚吧。”
他聲音低沉,目光緊迫地盯著狂歌的臉。
說這話的時候,他連呼吸都放緩放慢了。
生怕錯過她的一點點的聲音。
狂歌:“我們不能結婚啊。”
“是因為我身體裡的九尾嗎?”君離喉頭滾了滾,眼中像是有陰影垂落,將他整個人都從剛剛的溫情拉扯進了陰影中:“是因為他嗎?還是因為別的?”
狂歌點頭:“嗯,因為它,我不能和你做夫妻那種事情。”
君離點點頭,抿著唇,沒再說話。
狂歌安慰他:“君離,你這種心思,還不如全放在工作上呢,像我一樣,投入工作中,你就不會覺得難過了,你會發覺工作比結婚更美好。”
“你,也難過了嗎?”
“啊?”
狂歌想了想:“有時候會有那麼一點難過。”
尤其是,女人也會發情。
她在發情的時候,的確覺得難過。
不過,這個位面裡,事業比結婚和找男人更有意思,所以這種難過,她是可以忍受的。
所以她馬上又說:“但是難過是一會的,生活卻是一輩子,一輩子這麼短,既然能過的精彩,為什麼不讓它更精彩呢。”
“君離。”她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呢,我其實也喜歡你。拋開不能結婚,不能做夫妻那種事情,我們也可以相互喜歡相互當哥們一起攜手並進。”
“你,你也喜歡我?”
“是啊。”狂歌說:“他們都沒你耐打,摔一下就斷胳膊斷腿或者精神力消失,都沒有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