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裂青錢,所以,你不可能是捕快。”
黃芩劍眉緊鎖,遲疑了半晌,道:“不管我以前是誰,現在只是黃芩,做黃芩想做的事。”
韓若壁搖頭,道:“不對,那個死了的小捕快才是黃芩。無論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樣的過往,他是他,你是你。”接著,他又道:“你也說過,你終究只能做你自己。”
黃芩不發一言,只是轉過頭,倔強地瞪視著韓若壁,似乎心有不甘。
韓若壁深深嘆了口聲,道:“不管怎樣,他都已經死了,雖然很可惜。”
他嘴上在嘆氣,在說‘可惜’,但心裡分明有種大石落地般的踏實,以及不可名狀的竊喜。他知道,就算眼前這個黃芩再忘不了,那個小捕快也已經死了。
‘人命關天,死者為大。’若是把死亡看成人生的終點,那麼對於依然活著的人,死者自然是最大的,他生前的歲數大小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而一個人,只要活著,不管活的多慘,也比死去的人幸運。
韓若壁活著,不但活得一點兒也不慘,還很快樂,所以,他從來不和死人計較。
靜默了片刻,黃芩站起身,離開身邊人,腳步有些虛浮地來到瞭望口邊,往外張望了一圈。
他只是這麼做了,也不知是為了檢視外面的情況,還是下意識地想和韓若壁保持一段距離。
轉回身,黃芩道:“你怎的沒逃走?”
韓若壁苦笑了一下,道:“錯過了機會。現下被人堵在這裡,卻是想逃也沒法逃了。”
黃芩‘咦’了聲,道:“以你的本事,之前該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我相信只是想逃走的話,沒人攔得住你。”
韓若壁道:“是有過機會,可惜我錯過了。”
黃芩皺眉道:“機智如你,怎會錯過機會?”
韓若壁又是苦笑,道:“等我覺出錯過機會時,已是躲進這裡來了。”
黃芩疑惑道:“莫非生死之際,你竟嚇的失了理智,以至於忘了逃走?”
他知道,韓若壁不單是韓若壁,更是北斗會的天魁。作為一個偌大江湖組織的當家人,對於大局觀以及自身安危的取捨、判斷應該是不容易出錯的,更不會因為一些情緒原因,而把自己陷於險境。
韓若壁輕輕一笑,道:“不錯,假如我還有一線理智,就不該冒險衝到別人的劍炁下,救你出來。”停了一瞬,他站起身,來到黃芩身邊,又道:“但是,要我看著你死,再轉身離開,恕我不能。”
一陣沉默。
稍後,黃芩定了定神,道:“為何不能?一面只是朋友的性命,一面則是自己的安危,你若選擇自己的安危,無可厚非。”
韓若壁仰頭哈哈笑了陣,回敬他一句道:“‘朋友’一詞?你不覺得太輕了嗎?”
黃芩愣住了。
韓若壁鄭重其事道:“我沒有選擇,或者說,我的理智沒有。因為早在它之前,”他握住了黃芩的手,繼續道:“我送你的那個字,已替我選擇了。”
他說的那個字,黃芩知道。
八萬八漢字,‘情’字最難‘寫’,也最難懂。
手被人握住了好一會兒,黃芩才覺出。他緩緩抽回手,問道:“接下來,你如何打算?”
韓若壁思索片刻,道:“得和樓下‘威武行’的商討過後才知道。”
黃芩點頭道:“這就去吧。”
韓若壁瞧他除了臉色蒼白,其餘一切如常,以為他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功力,於是驚訝問道:“你竟然好了?不用再運功療傷了?”
黃芩搖頭道:“反正沒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根本恢復不了,就乾脆別浪費時間在無用之事上了。”
透過瞭望口,他瞧了眼外面已經熱辣辣地升起的太陽,又道:“老天留給你我的時間並不多,經不起浪費。這裡是戈壁,沒有水,大家熬不過幾日的。是以,必須儘快計劃,想法子殺了外面那個藏人,才好出去。”
韓若壁瞭然‘哦’了聲,道:“那我們下去,先探探‘威武行’的口風。”
二人前後下得樓時,姚蘭芝正湊在瞭望口邊,警惕地注視著外面的動靜,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孫有度原本守在昏睡著的姬連城身側;發覺有人從石砌的樓梯上下來,轉頭瞧了一眼,目中的敵意一目瞭然。只有馮承欽面帶笑容,從蹲著的牆角處走上來,湊到黃芩面前,關切問道:“這位朋友,你的傷勢怎樣?我瞧著,似乎好了許多?”
說著,他一邊拿眼睛直瞟黃芩,想透過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