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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年後的一天我再次問起童小語第一次見到我的感覺時,那時童小語已經深深吸取了我說話的精華,就是說什麼都要嘲嘲別人,只見她緩慢凝視著我然後一字一字地說:“葉輝,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見到的是火風了呢”。

火風,哈哈,大夥還記得嗎?就是1996年那會兒全中國到處高唱:“抱一抱呀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上花轎……”的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胖子啊!

玩笑開大了吧!

臭味相投

11

三年後的某一天我在虹口公園附近租借了一間老公房作為安生之所,茶餘飯後我總喜歡一個人沿著虹口公園的圍牆走走,一邊打發無聊的時光一邊乘機回憶點什麼。每次路過我和童小語第一次見面的那家茶坊的時候我都會小心翼翼,透過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我可以清洗看到我和童小語曾坐過的那張桌椅,茶坊裡有時候人滿為患有時候空無一人,那個曾經被我和童小語坐在屁股底下的鞦韆在空中晃來晃去,寂寞的可以。其實我知道寂寞的不是鞦韆寂寞的只是我的心,但我不知道一個人如果變得麻木不仁是不是就不會再為消逝的幸福去感傷,反正我是做不到,說實話我很想遊戲人間想玩弄感情很想把愛情當成玩具當成遊戲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我拿不起更放不下。我痛恨我身上的這些痼疾所以我總是會對自己說:我們之所以會對一個人加以留戀並感傷不已,並不是我們性格里缺乏無恥,缺乏殘忍,缺乏喜新厭舊的能力,我們缺乏的只是遺忘的本領,也就是說,如果當一份感情結束的那一天大家就可以立即遺忘曾經的風花雪月,那麼誰都會活的很滋潤。

在童小語離開我後的日子裡,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尋覓到三樣東西:孟婆湯,忘情水,還有一壺名叫“醉生夢死”的酒,你千萬別笑我傻,我不傻就不是我了。

12

“葉輝,你是個作家對不對”?那個傍晚臨別之前,童小語虔誠無比地問我。

“什麼作家啊,就我那兩下子,嚇蒙人的都是。”我實話實說。

“你就是”,她堅持。

“你又知道了”,我嘲她。

“那還要說”,童小語非常地得意,“一看就知道你是作家”。

“你到是說說怎麼看出來的”。

“嗯,主要形象很像,因為正常人是不會留那麼長的頭髮的,就算留長髮也不會蓬頭散發不休邊幅的,也就你們搞藝術才會有這種邋遢樣的”

聽了這話我剛喝到嘴裡的水差點給氣的噴出來,為了避免被童小語天真的言語繼續傷害我趕緊轉移話題,我說,“你很崇敬作家嗎?”

“恩,對的,我還夢想過韓寒向我求婚呢”。

“韓寒?那小子我認識,趕明兒幫你介紹介紹,說不定還真能撮成好事呢”。我逗她。

“真的?”她信以為真,喜逐顏開。

“假的”,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你們作家都喜歡騙人的”,她沮喪萬分。

我詳怒:“我說了我不是什麼作家,你叫我作家還不如叫我傻B來的好呢”。

結果童小語當場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傻B是什麼意思,等我費盡口舌向她解釋清楚傻B就等同於她們上海話裡的“戇大”也就是“白痴、十三點、二百五”的意思後,她突然笑魘如花地對我對我說:“葉輝,那你就是一個傻B作家”。

……

以上就是我和童小語第一約會的全部對話內容,短短兩個多小時我幾乎被她的天真打擊損耗了全部的精力,任我再油嘴滑舌也無能為力。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抱著正在操電腦遊戲的老馬作大哭狀,然後一下子撲到床上幸福地抽筋,全然不顧老馬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對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陽痿了”?

“嘿,葉輝,你見的那網友怎麼樣啊?”老馬研究了我半天,死樣怪氣地問。

“什麼怎麼樣啊”?

“我是說長的怎麼樣”。

“很漂亮的,又高又時尚,和她在一起巨壓力”。

“思想成熟嗎”?

“一點都不成熟,傻B一個”。

13

在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個很大的娛樂城,建在地下名叫“帝宮”。裡面集餐飲、舞廳、遊戲房、網咖、溜冰場等娛樂設施為一體。其中錄影廳每天晚上連續放三場片子:一場美國大片,一場香港片,還有一場臺灣或者日本A片。錄影廳裡的座位是那種包廂式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