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歌月,可以為你逆天。”
“想哭,就來我的懷裡哭。”
“我可以今生都當作你的親人,只求留在你身邊。”
“我會一生一世站在你身後,做你的影子,做你絢麗一生的綠色陪襯,就像那月宮裡終年伐著桂樹的吳剛……”
“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妃,可你卻是我的堂妹”
“只要是你,一切便可。”
……
為什麼?每個人都都要給她的內心套一個枷鎖?
為什麼?每個人都用一句句承諾的話在她的情感世界裡下蠱?
為什麼?她莫舞影今世的情感,總是一場場絢爛奪目的焰火,最後卻總是遇到心傷和別離?
還有那引發這件悲劇的,潛在幕後的那場她不願意接受的背叛?
神似恍惚中,感覺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心跳是熟悉的頻率,溫度是暖心的恰合時宜……
咬碎銀牙中,血腥味道的空腔裡突兀的多了一根修長的食指。
咬破皮肉後,帶著熟悉的男人氣息,泛出令人心悸熱度……
鬆開口,扭頭躲開那根保護欲強甘願被虐的食指,眼眶的晶瑩立時洶湧而出。
背後的胸膛依然溫熱,緊摟的手臂愈發用力,熟悉親密的下頜和麵頰緊緊貼在她的頭頂。
一種辜負與珍視、擁有與失去的錐心痛楚襲擊心臟,少女瞬間放聲大哭。
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嘶聲力竭,彷彿要哭到音盲的悲鳴慟哭,在夜下的曠野中久久迴盪,聲聲不絕……
屹立在遠處的銀魂少年們,久久凝望聆聽,詭異的銀色面具上劃過一道道感同深受的心碎光芒。
滄瀛覆滅
宛月國營帳,一位全身素白衣衫銀色軟甲的人站在將軍面前。
聲音清冷堅毅的傳遞著主人的話語:“我少主說了,就算將軍不肯出兵,她也要為莫離太子討還公道。
我們大燕軍隊,會不遺餘力的攻打滄瀛國。直取皇宮,不死不休!
少主還說,這是行兇者大皇子的耳朵,你們看著辦。”
那名宛月國將軍,魁梧的身體在青灰色的鋼甲中抖成了風中的一片樹葉。
抬起頭,望著傳話人臉上那泛著蕭殺光芒的銀色面具,目光中流露出血腥嗜血的狂暴,一字一句咬牙道:
“請轉告你們皇上,本將誓死直取滄瀛國皇宮,不死不休!”
得到了答覆的傳話者,微微頷首,白色的身影轉瞬消失在營帳外的曠野中。
白衣人剛走,營帳內瞬間爆發了一陣受傷狼嚎般的慘呼慟哭聲。
將軍一拳捶斷了眼前臨時應急辦公用的案几,眼中全是復仇的火焰,心底全是失去未來君主的絕望。
四月,硝煙戰起,兩軍奮戰,滄瀛國援軍抵抗,節節敗退,倒戈卸甲。
五月,烽火連天,三軍拼殺,滄瀛國一敗塗地,潰不成軍,屍橫遍野。
六月,乘勝追擊,攻無不克,滄瀛國殘兵敗將,背水一戰,全軍覆沒。
七月,‘滄瀛國’三個字在現實裡煙消泯滅,成了未來史冊上一個冰冷的名詞。
盛榮一時的滄瀛國,被分裂成南北兩半,命名北燕和南月,分別隸屬於大燕和宛月。
繁花似錦開遍,港口碼頭揚旗時,兩國軍隊在安頓好留守駐軍官員後,集結隊伍準備返航。
耀眼的七月驕陽之下,遠遠走來三位蹣跚的身影。
前面那人的腳步,激動之下稍顯踉蹌。
一身布衣,身材欣長,青絲飛舞,目光灼亮。
唇角上揚勾起的一抹欣慰淺笑,和瞳眸中閃耀的璀璨紫芒,
震撼了在場人們的內心,灼痛了正在相擁告別的兩國將領的視線。
少女幾個箭步飛撲到老人胸膛裡,淚光瑩瑩中,只有一句詞窮的話語……
“感謝上蒼,你真的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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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後,已經遠遠跪倒了成片宛月國士兵,山呼“參見太子殿下”時,淚水早已朦朧了視線。
莫離輕拍著懷中哭成淚人的莫舞影,星眸氤氳起紫色水霧,聲音哽咽:
“丫頭,做的不錯。不愧是大燕君主。”還活著,真好!
就算無緣相守一世,能這樣再見到你,就已滿足。
莫離身後的少女雲嬌,一臉緋紅微慍的醋意,明亮的大眼睛裡更多的卻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