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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部分

直是他的心病,不過李孚也不知道這樁宮案是米應在暗中搗鬼,他也想起,自己確實也沒有找過米應,也難怪他沒有效力,根本沒有任務,怎麼效力?

李孚的語氣也和緩了很多,擺手道:“米總管請坐吧!”

米應感覺到了李孚語氣變化,還居然讓自己坐下,他心中暗呼僥倖,便戰戰兢兢坐了下來,李孚是得到了長安的命令,令他詳細瞭解現在天劉協的近況。

由於曹操嚴禁官員去見劉協,劉協實際上就是變相被軟禁了,從外人口中根本無從得知他的情況,李孚只能打宮中宦官的主意,這兩天他一直派人埋伏在宮外,伺機抓一名宦官回來,沒想到抓到之人竟然是米應,也真是天意了。

李孚心情大好,便笑眯眯問道:“米總管近況如何?”

米應嘆息一聲,“我雖然名義上還是總管,但實際上連個大宦官都不如,帶名手下,專門負責給宮中清理穢物,說起來都讓人傷心。”

李孚也有點驚訝,不解問道:“米總管怎麼落魄到如此地步?”

米應咬牙道:“都是那個無情無義的瘟人,我伺候他近二十年,如今老了,卻被他像狗一樣的一腳踢開。”

李孚也聽說過米應和天劉協有曖昧關係,如今這個米應果然沒有當年的俊俏了,只剩一身肥肉,臉上浮腫得像豬一樣,難怪劉協開始厭惡他。

李孚點點頭,“那現在如果漢王殿下要用你,你還願意效力嗎?”

米應跪倒在地,他激動得都快哭出聲來,“願意,我怎麼會不願意。”

李孚笑了笑,讓他坐下,又問他道:“你可以隨意出宮嗎?”

米應搖搖頭,“只有廚可以出宮買食材,我和廚的關係好,今天他生病,我便戴了他的銅牌,替他出宮。”

“夜裡出宮做什麼?”李孚何等老辣,一下便聽出對方話中的語病。

米應呆了一下,他低下頭,只得實話實說道:“不瞞李參軍,我是出來賣燭臺,我被宮中人騙賭,欠債累累,無奈之下,我只得偷宮中的物什出來賣錢,明天是結息之日,若不還利息,就要被宮中惡奴打死,可我現在只有五錢,明天我怎麼辦?”

說到傷心處,米應幾乎要哭了起來,李孚聽得匪夷所思,半響,他感慨道:“天之宮,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什麼天,早沒有人把他當天看待了,若不是兩個曹貴人,他恐怕連飯都吃不飽,我們私下裡都叫他瘟人、廢物,天下人誰不知道真正的漢室天在長安。”

“那劉協也是這樣認為嗎?”

“他?”米應冷笑一聲,“他恐怕恨不得要剝了漢王的皮,吃盡漢王之肉。”

“你正胡說什麼?”李孚不悅地呵斥道。

米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把劉協的原話引用出來,嚇得他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李孚也知道他是無心之過,便對他道:“我或許可以幫你一把,但你必須要為漢王效力,我要你做什麼,你不得有半點推遲,否則,我會將你千刀萬剮!”

米應又是害怕,又是感激,眼淚鼻涕齊流,只砰砰磕頭,李孚令道:“拿五十兩黃金來!”

米應一呆,五十兩黃金在鄴都可值五萬錢,他雖然很想要,但他知道,這麼多黃金拿進宮去,必然會被那幫惡奴全部搶走,他低聲道:“只要五兩就夠了。”

李孚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向貪財的米宦官居然客氣起來了,李孚笑道:“你可以用黃金買通一些人,為你以後執行任務方便,如果不夠,我會再給你。”

“是!我明白了。”這時,米應忽然心念一轉,他想到可以把黃金藏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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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的書房內,鍾繇和陳群正對坐飲酒,小桌上擺了幾盤小菜,旁邊銅酒樽裡溫了兩瓶酒,目前魏國依然在執行禁酒令,只是沒有從前嚴厲了,很多高官都在家中飲酒。

鍾繇府中也藏了十幾瓶好酒,難得今天拿出來痛飲,陳群是荀彧之婿,雖然他不是曹植的派系,但他本人比較偏向曹植,正是在他的勸說之下,曹操才決定將曹植調回鄴都,這件事使曹丕對他恨之入骨。

曹操的病重讓陳群的心情也不好,今晚多喝了幾杯酒,他便有些失態了,他端起杯酒一飲而盡,酒意熏熏道:“沒想到魏公竟然病弱如此,我今天悄悄問了銅雀宮的御醫,雖然他千般不肯,但最後拗不過我,只得向我暗示,魏公前次身體恢復,並非真正康復,只是一種迴光返照,這次魏公再次蒼老,時日恐怕已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