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的範刀不忘貧嘴,都快沒命了還惦記他的妖刀。
姜大川直接被氣樂了,道:“落在張填海手裡的東西,就像咬進狼口裡的肉,再想往外拿可就費勁了,妖刀沒有,閨女倒是有一個,你要不要。”
逮著誰都往外許配閨女,這種老爹把姜小蓮氣得要發瘋。
坐在甲板上的範刀別看狼狽,倒是迎來了千雲宗的好生招待,上官柔親自為範刀療傷,溫玉山也將範刀視作貴賓,齊危水等人更不敢怠慢,圍前圍後。
那可是元嬰強者,如今這種局勢,千雲宗只要多一位元嬰都是實力的驟增。
望著熱鬧的甲板,峰頂的常生微微一笑。
他沒有靈力,飛不到山下甲板,不過只要範刀死不了就行了,他這位小師叔是否到場無關緊要。
“贏了兩局,丟了把刀,這傢伙運氣不大好啊。”
苟使抄著袖子用下巴點著甲板道:“印堂發黑,還留著一挫白毛,黑頭白髮的明顯是大凶之兆,這傢伙還得倒黴,咱可得離他遠點。”
“他最寶貝的妖刀都丟了,還能倒黴到哪去。”常生感嘆道:“別看他油滑又狡詐,其實是個苦命的傢伙。”
感慨中,常生的目光落在擂臺上的身影。
苦命的不止範刀,還有孤零零的閆雨師。
東洲擂並沒有因為元嬰隕落而停止,依舊繼續。
只是半晌無人登臺。
剛才發生的惡戰太過驚人,此時即便元嬰強者都沉浸在震驚當中。
連元嬰都能戰死的擂臺,震懾了很多人。
人們此時才看清,原來閆家之婿,不是那麼好當的。
長久的沉默中,閆雨師的心情漸漸好轉了幾分,稍微鬆了一口氣。
只要沒人登臺,這場東洲擂就會結束。
擂臺結束,魁首不出,閆家婿的獎勵就沒人得到。
黑夜漸漸退去,曙光來臨。
站在擂臺邊緣的女子,被朝陽映紅了半邊臉龐,那俏臉如冰又如霞,美麗得不可方物,聖潔得如同天人。
迎著曙光,閆雨師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扶搖峰上。
常生的目光此時也望向擂臺,兩人的目光相對,兩顆心頭同時出現一絲漣漪。
清晨時分的對視,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道身影所切斷。
有人登上了擂臺。
“還好,來得及!哈哈來得及!”
站在擂臺上的正是龍霄,這位龍家太子竟然在一天之內破境成功,成為了元嬰境界。
抬起雙手狠狠一握,兩股氣旋在雙手中炸起。
感受著元嬰程度的靈力波動,龍霄仰頭長嘯,嘯聲如龍。
長嘯中,龍嘯劍破空而出化作一道巨龍般的劍光碟繞在龍霄身外,同時渾身浮現出龍象戰衣,雙臂上的龍象圖騰閃耀著刺目霞光,彷彿活了過來。
一攻一防兩件極品法寶,在元嬰之力的催動下湧動出驚人的氣息。
如果說金丹境界的龍霄只能動用這兩件極品法寶十之一二的威能,那麼如今擁有元嬰修為的龍家太子則催動出了極品法寶的全部威力!
“既然是天驕擂,豈能沒有魁首!”
龍霄劍指百鴉船,恨聲喝道:“既然我爭不到金丹之首,那就來爭一個元嬰天驕!常恨天,你可敢來斬我!”
龍霄在擂臺上點名叫陣,常生則一語不發。
他倒是很想去斬了那龍家太子,只可惜以他如今的能力,從扶搖峰走到擂臺都得半天時間,更別提去戰一位元嬰強者。
龍霄在擂臺上連喝了三句,隨後哈哈大笑。
“斬天驕,哈斬天驕!從今以後天下再沒有斬天驕這名號,你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龍霄憤憤的收回目光,望向擂臺對面的閆雨師,道:“從你開始,我要剝奪他斬天驕的一切,包括你。”
“我不是誰的,我只是我自己。”閆雨師目光清冷。
強敵來襲,她早該預料,只是沒想到當真有臨陣破境的情況出現。
“你說錯了,戰敗你,你就是我的。”龍霄的嘴角翹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他這一生從來都高高在上,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閆雨師沒在說話,她本是個不善言談的女子,只將清冷的長劍緩緩立起,全力以赴。
蕭殺的擂臺,迎來了再一次的死戰,兩股元嬰威壓同時暴起。
交手在即。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