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要做的事那就必然是出自本心的選擇,絕不會後悔,而後怕麼。。。。。。也談不上,殺人本來就是生死難料的。
唯一的遺憾是不夠周全,沒有發現宗周是一位高手,還以為真是個喜歡作詩詞的太監,不過時間這麼短她也沒辦法打探,一開始的確沒打算殺死宗周,她只是想要帶走蟬衣,直到遇到張攆才動了殺心,尤其是宗周又說明早已經發現她在湖邊,那就必須你死我活了。
最後她還是贏了,雖然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不過沒了宗周,她的日子就不會受影響,靠左手她依舊能夠教書嘛。
屋子裡響起一聲哼。
薛青瞬時繃緊身子,但下一刻又放鬆下來。
“看你的神情,你還挺高興的?”四褐先生的聲音從屋角傳來。
薛青道:“先生你回來了,學生見到你當然高興了。”
四褐先生從角落走出來,昏昏的燈照著他拉長的臉,道:“少跟我說好聽的,我又不是傻子。”
薛青在床上側頭看著他,笑道:“是真的呢,見到先生真的很高興。”
是真的挺高興的。
“不見不知道,見了覺得我還挺想您的。”薛青道。
床上躺著的面色慘白的小少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一如往日神情安靜,說的話也如同日常一樣簡單平和,但四褐先生卻忍不住鼻頭一酸,還好室內的昏暗掩蓋住了。
“你收起這種姿態吧,你受傷我不會愧疚的。”
“先生你這樣就不對了,俗話說學不精,師之惰啊。”
“哪門子的鬼俗話!又是你的俗話吧。”
室內響起一老一少一惱怒一平和的爭執聲。
(兩更合一更這次夠四千字,感謝南方的冰一、秋至露繁打賞和氏璧麼麼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我
說話聲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深夜裡也很是引人注意的,但外邊沒有暖暖跑進來,內裡薛母依舊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著。
薛青沒有對此表示疑問,四褐先生也沒有解釋什麼,帶著幾分說不過薛青的氣惱在床邊坐下,打量薛青。
薛青的精神並不是很好,失血過多疼痛折磨,郭家的金瘡藥等等各種湯藥對她絲毫沒有作用,或者說還沒有起作用。
薛青可以想象自己的樣子,大夏天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慘白的臉,漏陷的眼。。。真是個小可憐。
四褐先生嘿嘿笑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神仙下凡,天賦異能,嘖嘖嘖。。。。神仙啊,差點被凡人打死的感覺怎麼樣啊?”
薛青道:“我是神仙啊,心懷悲憫,捨身飼鷹啊。”
四褐先生呸了聲,道:“還心懷悲憫,你就是個蠢蛋,早就說了你會惹事,千叮萬囑我前腳走你後腳就這樣了。。。還好我走得快,要不然肯定會被拖累。”
薛青想笑,笑了兩聲實在傷口疼,皺著臉道:“先生不要逗我。。。這時候報復不地道啊。”
四褐先生將凳子往前扯了扯,順手還從懷裡摸了一把瓜子,道:“快講講,你是怎麼被那個學生戳穿肩頭的?你之前是怎麼想的?那一刻又是什麼心情?”
薛青道:“還行吧,沒什麼特別感想,一切就是那樣發生了,這大約就是命運。”
四褐先生嘖嘖嚼著瓜子道:“真是神仙豁達啊。。。神仙,你這胳膊還有救沒?以後就要成獨臂殘廢了麼?”
薛青道:“殘不一定廢啊,獨臂嗯,不錯不錯。”她說著再次露出笑,“先生,我還擔心我做周伯通,原來是楊過,這個好這個好。”
四褐先生聽不懂這亂七八糟的,但大概也理解意思,道:“有病吧。”這話是跟薛青學的,這個學生說話總體來說很溫文爾雅,不像其他的少年人那般粗俗,有病吧這三個字四褐先生分析對他來說就是粗俗的罵人的話了。
薛青想再笑笑到底是沒力氣,說這麼多話現在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四褐先生道:“真是沒辦法了,收了你這麼個學生。”他站起身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為師不管你對不起束。”
薛青原本黯淡的眼微微一凝,道:“先生要做什麼呀?。”
四褐先生居高臨下看著她,挽了挽袖子,道:“當然是。。。”
薛青打斷他道:“我們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解決,你們老年人就不要參與了。”
她的話沒說完,四褐先生的話也接著說下去,“。。。給你治傷了。”說完冷笑看著她。
薛青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