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衝大喝道,就往裡硬闖。
“站住!”
張軍暴喝一聲,手裡沉重的軍用手槍抬了起來,槍口平指吳衝的胸口。
“吳局長,你要是不信邪的話,就往裡闖闖試試!”
吳衝就是一滯,狠狠盯住了張軍,頃刻之間,吳衝就放棄了硬闖的打算。他從這名年輕軍官的眼裡讀到了某種極其危險的神色,幾乎可以斷定,自己真往裡硬闖的話,張軍一定會開槍的。張軍不是那種沒頭腦的軍人,但更是一名盡職的軍人。一旦他領受了某個任務,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是地雷陣,他也會毫不猶豫往前衝。
至於吳衝,只怕在張軍心目中,還抵不上地雷陣的份量。
吳衝臉色急驟變幻著,胸口更是起伏不定,顯見得正在緊急思考下一步的動作。
“張連長,請吳局長進來,至於其他同志,請他們在外邊略等一等,如果硬闖的話,請吳局長考慮一下他家公子爺的安全。”
正在僵持不下,酒店內傳來柳蔚虹平靜的聲音。
此時酒店大堂內鴉雀無聲,柳蔚虹的聲音不高,門外諸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吳局長,請吧!”
張軍望著吳衝,沉聲說道。
吳衝咬咬牙,猛地一跺腳,便大步走了進去。他帶來的數十名警察和武警戰士,面面相覷,望望吳衝的背影,又望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誰也不敢往裡闖。
一走進酒店,吳衝便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
卻原來這裡面,還有這許多士兵,剛才卻是判斷失誤了。
本來老老實實蹲在那裡的吳來智一見自家老子,頓時像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淚鼻涕迸流,大叫一聲:“爸,救我……”
眼見得吳來智就要跳起身來,葉家明一腳把他踩在地上,冷笑道:“老實點,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不許亂動!”
“你幹什麼?誰說他是犯罪嫌疑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
吳衝眼見兒子的狼狽情狀,不由怒火中燒,高聲喝問道。
這些人也大膽大包天了。
簡直豈有此理!
誰知葉二少連理都不理他,直接給他個白眼,把慣來發號施令的吳局長氣得不輕。
說實話,葉家明完全有資格不搭理他。作為葉家的嫡孫,他從小在家裡見慣了封疆大吏在爺爺、父親面前誠惶誠恐,一個地方上的公安局長也想在他面前拿喬?
因為他在江口市做生意,所以做事低調了點,不怎麼出來鬧事,於是和江口市這些頭頭腦腦們照面的機會也少些……看來以後還是要把葉家少爺的款兒擺起來,讓他們一個兩個招子放亮點,別往二少槍口上撞!
“吳局長,請你保持理智,你現在更沒有資格指示我們。按照法律規定,既然你兒子吳來智是犯罪嫌疑人,在本案中,你必須迴避。”
柳蔚虹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的意思,平心靜氣地對吳衝說道。
“你是誰?”
吳衝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強行壓下自己心頭的火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交際花打扮的年輕女子,身上卻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說出的話更是與她的外表完全不符。
憑著直覺,他認為這女子定然是今天事件的關鍵人物。
“我是華南大學中文系的學生,我叫柳蔚虹。”
柳蔚虹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
什麼,大學女生?
吳衝不相信她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看看大堂裡傷痕累累的保安們,還有那中彈後不住呻吟的古惑仔,就知道這女子與她的同伴來者不善。
“吳局長,你可以在這兒稍等片刻,估計市裡的領導同志和政法委的領導同志,馬上就會過來了,到時候再由他們決定此事該怎麼處理吧。”
“啊?”
吳衝更驚訝了,市裡的領導?政法委的領導?
他們怎麼會過來,難道也是這女子叫來的……不過想想,既然連駐軍都出動了,直接“攻佔”了風華酒店,這絕不是小事,市裡的頭頭腦腦們被驚動很正常,甚至省裡的大佬們收到風,也不是不可能。但,怎麼會這麼快?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吳衝咬牙切齒地看著柳蔚虹,眼神比剛才吳來智看著他們還要怨毒。
柳蔚虹很無辜地看著他,說:“不是我們有目的,剛才是令郎不准我們出去啊,我們才是受害者好嗎?”
葉家明差點笑出聲來,小妹越來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