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潼撐起軟綿綿的身子,把一杯水都喝了。
陸雲槿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將她放回床上,清冷的聲音透出淡淡地關心,“這幾日好好休息。”
“洪家的案子,不是土匪做的對嗎?”嶽潼燒得迷迷糊糊的腦袋,還在擔心別人的事兒。
陸雲槿冷笑,“京都的官道,怎麼可能出現土匪。”
“他們不會白死對嗎?”嶽潼咬著下嘴唇,洪依晴跟她有過交集,她不該這般香消玉殞。
陸雲槿深深地看著小丫頭,“洪侍郎雖死有餘辜,但他被滅口這件事,我會給他一個交待。”
嶽潼鬆口氣,這樣就好,洪家不會白死。
“與其關心別人,不如想想你自己。”陸雲槿感覺到被子裡的人在發抖,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嶽潼用腦袋蹭著枕頭,“換季太快了,我就是不太適應。”
“很冷?”陸雲槿把手伸到嶽潼的被窩裡。
嶽潼感覺臉頰更燒了,尤其是在大魔王抓住她藏在被窩裡的手後,“嗯,冷。”
“忍一會兒。”陸雲槿不知想到什麼,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很快,芽芽把煎好的湯藥端過來,“小姐,起來喝藥了。”
“給我吧。”陸雲槿沒給芽芽讓地方。
芽芽低著頭,把藥碗遞給銳王殿下。
陸雲槿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把嶽潼半扶起來,少女的身子又軟又輕,如羽毛劃過心尖。
看著黑乎乎的湯藥,簡直比那薑湯還恐怖,嶽潼滿臉抗拒,“我能不喝嗎?”
陸雲槿頓了一下,“可以,讓大夫給你施針。”
嶽潼一噎,“那我還是喝藥吧。”
“自己能行嗎?”感覺到小丫頭渾身都在發抖,陸雲槿考慮自己要不要喂她喝藥。
嶽潼伸出爪子,從大魔王的手裡接過藥碗,捧著就幹了。
“豪爽。”陸雲槿把空碗交給芽芽,見過這麼喝酒了,還沒見過這麼喝藥的。
芽芽把藥碗放在托盤上,卻沒有移步的意思,小姐喝完藥該休息了,王爺是不是該避嫌呢?
陸雲槿冷冷地瞥了芽芽一眼,這丫鬟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出去,今晚本王會照顧你家小姐。”
芽芽慌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嶽潼擺擺手,“芽芽,你去休息吧,免得我把感冒傳染給你。”
小姐真是太體貼了,但體貼的不是時候,“小姐……”
“東川。”陸雲槿不想廢話,直接叫人。
東川進來後,二話不說拎著芽芽就走,冷硬的如同機器。
“小姐!”
門口,是芽芽淒厲的喊叫聲。
嶽潼被吵得腦袋疼,“你別難為我家丫鬟。”
“是她沒有眼力見。”陸雲槿當著嶽潼的面更衣。
嶽潼的眼睛直了,直勾勾地盯著陸雲槿的身子瞅,“我都這樣了,你不會想做什麼吧?”
陸雲槿脫得只剩白色中衣,“就因為你這樣了,才不會對本王做什麼。”
說罷,陸雲槿掀開嶽潼的被子,躺到了她的身邊,長臂一撈把人摟在懷裡。
能摟能摸,不能用,嶽潼苦逼自己現在的狀態。
不過,大魔王的懷抱好溫暖,身子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以後,你怕是嫁不了別人了。”陸雲槿似在宣誓主權。
嶽潼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嫁人了,自從大魔王提過面首後,她真有認真考慮。
回應陸雲槿的是,小丫頭均勻的呼吸聲。
門外,芽芽和東川大眼瞪小眼。
“回去休息吧,有我家王爺守著,你家小姐不會有事兒的。”東川習慣站崗,但芽芽是個女子,晚上的氣溫又很低,東川難得好心提醒。
芽芽卻不覺得這是好心,但又不敢說銳王的壞話,正是因為有王爺守著,她才不放心,“我就在這裡守著,萬一小姐起夜想喝水呢!”
東川見芽芽這副死犟的狀態,抱著劍不再說話。
下半夜,嶽潼夢迴南原山,看到了正在授課的老校長,正慈眉善目的忽悠人。
正在上課的校長似有所感,往嶽潼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嶽潼已經在這裡轉悠半天,確定沒人能夠發現她。
下課後,嶽潼跟著老校長去了辦公室,結果才到門口,就被門框上的符咒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