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宿覺的嶽潼,感覺比沒睡還累,整一個腰痠背疼腿抽筋。
沒有芽芽給她捏肩捶腿,讓她倍感心酸,或許這就是封建社會的荼毒,足以令一個現代的三好青年腐朽。
起床更衣,嶽潼才出門就見到了自家弟弟。
“小契,你怎麼在這裡?”嶽潼問著自家弟弟,外面這麼冷,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嶽契見阿姐面色紅潤,鬆口氣道:“昨天,我把駱三小姐送回來後,便去找你。”
“沒找到是吧?”嶽潼已經想到。
嶽契點頭,“我擔心我們走差了,又回營區這邊檢視,來來回回折騰了三趟,直到你回來那次,我剛好把事情跟父親稟報。”
嶽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呢?”
“父親讓我叫你過去。”嶽契面露歉意,若非擔心阿姐安全,他是不會報告給父親的。
一想到古板老爹,嶽潼心口就疼,得想好怎麼編故事。
嶽潼朝左相的帳篷走去,站在簾子外面喊了一聲,“爹爹,我過來了。”
“進來吧。”嶽庭年不急不緩地聲音從裡面傳來。
嶽潼掀開簾子進去,嶽庭年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且遞給嶽潼一個坦白從寬的眼神。
尷尬的咳了一聲,嶽潼滿臉訕笑,“爹,您老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嶽庭年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起來,“真話!”
“我在獵區見到銳王,然後我倆被人截殺,銳王英勇無比把那些人全都咔嚓了,我們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回來晚了。”嶽潼半真半假的說著。
嶽庭年沉思片刻,和他想的差不多,“銳王可有受傷?”
嶽潼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銳王殿下身手了得,武功高強以一敵十。”
“沒受傷就好,今日陛下要舉行射箭比賽。”嶽庭年若有所指的說著,不管銳王有沒有受傷,女兒替他隱瞞了一些事是肯定的。
嶽潼想到大魔王受傷的左臂,總感覺皇位上那人對他不友好。
“那啥,爹爹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嶽潼看著一旁開啟的餐盒,明知故問地說著。
“我吃完了,你去吃吧。”嶽庭年再次端起茶杯,該不該說是女生外嚮。
嶽潼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撒丫子告退離開。
走出左相的帳篷,嶽潼想著大魔王那條受傷的手臂,若是拉弓射箭,保不齊還得裂開。
見小契準備前往靶場,嶽潼連忙叫住他,一雙眼睛盯著他身上的黑色披風。
“阿姐。”嶽契停下腳步,見自家阿姐朝他走來。
“小契,一會兒射箭,你應該不會穿披風吧?”嶽潼把一雙杏眼眯成了狐狸眼。
嶽契點頭,“這是自然。”
聞言,嶽潼直接上手,把弟弟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那就給我用用吧。”
嶽契雖然不知道阿姐要他披風做什麼,但不妨礙他配合,“披風有些沉,我幫阿姐拿著吧。”
嶽潼掂了掂披風的重量,交給越發體貼的弟弟,“也行,我們一起去靶場。”
姐弟倆一同走過去,嶽契問起自家阿姐有沒有吃早餐。
嶽潼擔心大魔王連累自己,腦袋掉了,就永遠不用吃早餐了,“我不餓,一會兒過去吃些點心就行。”
兩人走走聊聊,期間遇到了鼻孔朝天的楚千卉。
想來,今天駱紛是不會出現了,傷了腳的她必然要留在營帳裡休息。
靶場內的人很多,牌子上還記著昨日的得分成績,沒想到嶽潼的五分也在這上面,而陸雲槿的名字並沒在牌子上。
眾人陸續到場,陸雲槿帶著東川出現在靶場的一側,然而卻沒見到陸雲展的影子。
以嶽潼對原著的瞭解,陸雲展肯定趁大家都往靶場這邊來的空檔,去看望駱紛了。
她從不懷疑陸雲展對駱紛的感情,只是在這感情裡還摻雜著很多利益關係。
陸雲展早把自己的目標,放在了繼承皇位上,身為皇帝必然要有三宮六院,而那些女人都是他維持皇位穩固的物品。
更奇葩的是,駱紛雖然吃醋,卻體諒陸雲展,哪怕他沒繼承皇位的時候,女人已經多到後院都擠不下。
陸雲展幾乎是掐著時間來的,他這邊才出現,陛下便在一眾文官的簇擁下現身。
嶽潼看向跟陛下一同出現的親爹,不愧是陛下的近臣。
然而,就是這般地位的左相,最後還是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