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有人來顧家接陳豪,蘇惜顏匆匆忙忙出現:“帶我一起。”
蘇惜顏無法冷靜的在家等候。
觸及蘇惜顏急切的眼神,陳豪默默點了點頭。
顧亦寒沉聲說道:“如果她有了一絲傷,我不會放過你。”
“放心。”
陳豪幫蘇惜顏開啟車門,司機為難了:“豪哥,災哥只讓我接你一個,求你別為難我。”
“她一個女人有什麼關係,難道說災哥現在的膽子連個女人都怕。”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司機實在為難。
“出了事五爺自然會找我,開你的車。”
在陳豪的逼迫下司機不得不啟動車子。
左拐右拐後他們停在災哥家前,傳統的歐式建築,看起來和別家一樣,沒有人知道里面住的是怎樣的危險人物。
蘇惜顏急切下車,陳豪拉著她的手腕,讓她站在身後:“我會把四年安全帶出來,但你別多說話,也別有什麼動作。”
傭人敞開大門,蘇惜顏視線落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的男人,偌大的疤痕從眼直接劃到下巴,看起來有些嚇人。
面對這樣的災哥,蘇惜顏更多的是憤恨,理智在崩潰邊緣徘徊。
災哥笑嘻嘻打量著蘇惜顏:“早就聽聞顧夫人傾城容顏,讓顧亦寒顧總愛不釋手,也讓我這好弟弟愛的死去活來,今天一看,連我都要死心塌地。”
嘴上說著,災哥沒有任何行動,這些話也只是話而已。
陳豪擋在蘇惜顏面前:“我們都懂這次的事是五爺想懲罰我,你只要說我就答應,放了孩子,他是無辜的。”
災哥滅了雪茄起身拍手,臉上是說不出的戲虐,仔細觀察能看出三分狠絕。
“咱們都是兄弟,這次的事是五爺吩咐,哥哥我也不能不做是不是,今天來真的只是為了請你喝酒,都坐,顧夫人也坐。”
災哥拉著陳豪坐下,剛想拉蘇惜顏,被陳豪攔下,災哥笑而不語,拍手讓傭人上酒。
四五個傭人一人拿著一瓶威士忌,然後放在桌上,之後他們轉身接著去拿,一回又一回,直到長長的酒桌被酒鋪滿。
蘇惜顏深深嘆了口氣,災哥這是在刁難陳豪,不管他喝不喝都是死路一條。
陳豪酒量再好,也不可能喝完這桌上數不清的威士忌。
正當氣氛陷入極度尷尬的時候,一排手持槍的男人堵在門前,槍口對著他們。
蘇惜顏怒極,隨手揮掉面前的幾瓶酒,酒瓶碎裂酒香刺鼻徹底燃燒了蘇惜顏的理智:“你們這是想陳豪死,我看你們根本不準備把四年還給我,五爺是麼,我根本不怕,有本事和我顧蘇兩家作對,我讓他看看什麼叫老了就該死!”
為了管理手下就拿人命做戲,不好意思她不奉陪了。
害擔心了那麼久,蘇惜顏鼓起勇氣拉著陳豪轉身。
災哥笑道:“顧夫人好脾氣,不過今天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大概是出不了這門。”
蘇惜顏回頭怒瞪:“那我倒要看看傷了我一根汗毛,顧家會不會讓人把這鏟為平地。”
顧家在倫敦勢力不可小覷,他們之所以委曲求全是怕四年受到傷害。
而現在蘇惜顏發現她的軟糯根本沒有作用,這些人想把陳豪整的半死不活。
她答應過魏先雅,不可以坐視不管。
挺起胸膛,蘇惜顏的女王氣息炸裂,災哥揮掉眼前的酒輕笑:“既然顧夫人這麼說,我怎麼能不賣面子呢,這酒陳豪不喝可以,讓孩子喝吧,好歹也是顧總兒子,學點應酬挺好的。”
災哥揮手找來傭人,在酒中選了一瓶高濃度的:“把這送去給顧小少爺,讓他好好嚐嚐,好酒不能浪費,今天讓他全部喝完,不管是灌還是塞,都隨你們。”
災哥和惡魔無異。
蘇惜顏很想鎮定,卻還是失控了,拿起一瓶酒砸在災哥腳邊:“你敢!”
她氣到渾身發抖。
災哥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你看我敢不敢。”
“你。”
蘇惜顏無言以對。
陳豪鬆開蘇惜顏的手,那一刻心有點疼,嘴卻是微揚的。
他沒有多說話,開啟酒瓶就是灌,熾烈的酒入喉,彷彿烈火燃燒著他,他卻甘之如飴。
蘇惜顏伸出手試圖阻攔,被陳豪一個眼神拒絕了。
他的錯,他來承擔。
災哥看的幸災樂禍,鼓掌大讚陳豪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