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孔不入,讓人五臟六腑氣血翻騰,心煩意亂。
站的較近的馬佔雲只覺得頭疼欲裂,偏偏撓又撓不住,抓又抓不得,恨不得立刻就去拿頭撞牆;幸得扈紅葉以長生真氣罩住,才勉強支撐下來。
病房裡醫生護士被鈴聲一亂,趕忙出來檢視,有認得麻生的,忙不迭關門閉戶;有不認得的,仗膽子呼喝幾聲,被他拿鈴一搖,立刻頭重腳輕,摔倒在地,駭的面無人色。
過了片刻,整個走廊裡到處都是嗡嗡聲,彷彿已經被看不見的蟲蟻擠滿。
鈴聲突然一變,一陣快一陣慢,嗡嗡之聲卻不減,漸漸往中間湧出。
人們似乎看到這麼一副場景:無數的蚱蜢蜂蟻往中間湧去,全部匯聚到黑繭之上,與鬼臉鬼爪一起,瘋狂地圍攻黃土。
扈紅葉看到這般威勢,雖然不為所侵,但也暗暗驚詫:
“好詭異的邪術,竟然以鈴聲驅使附近的陰靈,雖不如我仙門正宗堂堂皇皇,卻也別有奧妙。難怪師父多此提醒我們面對巫覡之輩,要處處小心。”
“不過,饒是他搞出這麼大動靜,也奈何不得師兄。看來師兄更勝一籌。只是師兄明明可以打破這東西,為什麼不出來呢?”
她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卻可以感受到黃土的氣息,知道黃土無礙。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剛在廟裡手鍊和玉佩被激發之後,這種感應就越來越強烈。她相信黃土不會在上面做什麼手腳,因為這股氣息很親切,很溫和。
她打量著眼前的黑繭,腦子裡漸漸浮現一個極為難解的問題:
“傳聞之中,土地山神都是地府陰神,是最為底層的鬼職,歸當地城隍管轄,屬於鬼仙一流,所用的法術偏陰柔,被歸位鬼修一脈。”
“但是,師兄身為土地廟的廟祝,所用的武技法術,無一不是陽剛雄渾,堂堂正正……尤其剛才那次……彷彿整個天地的生死消長都在雙目之中,浩瀚、溫厚而不是霸道,哪裡有半點陰森的樣子?別說是我以長生逍遙為追求的長生閣,就算是號稱道門之源的崑崙、佛門聖地的五臺、仙門之首的東海蓬萊境,也從未有過這等至剛至陽的手段!”
扈紅葉感受著手鍊中的力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難道師兄另有傳承?”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就給否認掉:
“不可能,看師兄對土地神的虔誠,絕不是作態——不過,他似乎從不跪拜土地神,只是盤膝對坐,像是面對朋友。還有,那些鬼將、判官、陰兵、鬼卒,也沒收到師兄的祭拜——似乎不配讓他祭拜。”
“他好像只在乎土地神!師兄到底什麼來歷?”
撲通!
正當扈紅葉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悶響打斷了她的思路,抬頭一看,場中的僵局似乎開始打破。
撲通!撲通!撲撲通!
原來,陰氣形成的黑色繭子似乎被人從裡面撐了一下,一脹一縮,彷彿一個跳動的心臟,越跳越快,越跳越快,最後幾乎看不清張縮的變化,撲通聲也演變成了戰鼓似的咚咚聲,與嗡嗡聲交相呼應,似乎隨時都會漲破。
周圍的人被這聲音一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扈紅葉六識敏銳,立刻就感覺到了裡面的變化,黃土動了,黑繭之中隱隱透出一股玄奧的赤色;普通人感覺不到,但是扈紅葉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麻計生見他要掙脫,陰陰一笑,招魂鈴再次疾響起來,召喚來更多的陰靈鬼氣;突覺得握力一鬆,趕忙往外一抽,竟然把槐木劍抽了出來,不由大喜:
“小崽子,不要痴心妄想,本大仙消耗精氣佈置的八仙鎮妖陣,輔以招魂鈴,威力無窮,你有一萬種本事,也是白費力氣。”
他的話音剛落,黑繭的跳動突然停頓了一下,麻計生以為黃土支撐不住,正要加把勁降服他,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八仙鎮妖?大言不慚,不過八隻枉死的惡鬼而已!麻五郎,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他們是生你養你的父母和一娘同胞的六位兄弟,你當初怎麼就下的去手?”
“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第八十五章 殺父殺母殺兄弟】………
“麻五郎,你殺父殺母殺兄弟,禁錮生魂,把他們煉製成八鬼鎖元陣,逼他們為你行兇作惡,鬧的他們永世不得安寧——哪一樣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百死難贖!”
聽到黃土的話,麻計生的手微微一哆嗦,招魂鈴無孔不入的響聲出現短暫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