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替他擦拭身子,雖男女有別但一年下來她也習以為常。
驀然之間,噬族上空盤聚起大片烏雲,一股震動整個噬族的威壓臨落,宛若無盡無止。
留在噬族裡的十名長老一同出現在天空,銘右,器族族長,藥族族長,王族族長,還有噬族的一些強者,立刻匯聚在空中,沒有一人臉上不爬滿凝重。
來人,從烏雲的漩渦中走出,俊容與銘起相當,他神色冷漠之中有一股無法侵損的威嚴,天地漸漸黯淡,紊亂的法則之力甚至蔓延到整個噬族!
“天主,風帝,天子,風動。”銘右面色一沉,死死盯著對方,這二人可說是噬族最大的敵人。
他兩人的出現究竟是為了…銘右不禁想到銘起,如果天主要在此刻擊殺銘起,縱然天主的傷勢沒有痊癒,這裡依舊無人能擋。
他掌心握著銘起的戮令,一旦對方的目的是此,哪怕動用禁力,他也要救下銘起。
“不必緊張,我放過銘起無數次,不會傷他。”天主面帶微笑,目光落在噬殿旁的府院無數府院裡一座。
銘右目光向下一掃,冷道“還說不是銘起。”
匯聚而來的噬族強者越來越多,甚至懷有不軌的幾族強者也到此。
畢竟他們都知道,無論何時,他們的共同敵人都是天主。
密密麻麻的強者,卻都離天主二人百里之遠,只見天主溫儒得笑容不減,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卻令所有人背後冷汗直冒,沒有銘皇的存在,他們確實無法與天主本人抗衡。
“我若想滅你噬族,早已的事,今日我若想殺銘起,大長老在此也只是留紙擋刃而已,你們還是看清得好。”天主說時,天地撕裂大片,十層君帝之氣衝擊開,僅這氣息便令天王之下的強者無法動彈,甚至在這霸道之氣下大有臣服跪拜的念頭。
“我來,只為接回我的兒媳刺雪而已。”他溫溫笑著,宏音卻傳遍整個噬族,仿若是上天在說話。
守在銘起身旁的刺雪雙手握得極緊,甚至指甲掐去了血肉之中,這時天主又道“刺雪,還不快出來,隨動兒回去。”
她的身子猛然一震,逃不過終究逃離不過,不僅僅無法逃離出‘他的掌心’,天主的掌控,也無法逃離。
含淚看著昏迷不醒的銘起,刺雪眼裡閃過的痛是那般觸目驚心,畢竟這一別,可能便是永恆,他醒來時,可能她已經嫁給了風動,可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這一切,是那般難以設想的絕望,她會嫁給風動,是因為無法抵抗的當世最強的兩人的操控,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但更多原因是因為銘起,因為這兩人都對她說過,如果她不願,那麼銘起便會被殺。
她絲毫不會懷疑這種可能性,如今噬族能否擋下這兩人中的一人都還是極大的問題,一旦她拒絕這婚事,那麼,銘起的性命存亡不用懷疑。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兩人彼此的真正目的,而銘起是這目的最為關鍵的一個棋子。
最不捨時莫過此,這一刻的傷別極可能就是永遠,她早知道這一日,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隨著能戒白光一閃一閃,飄出一塊ru白色晶石,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他’給她最強的護命之物,據‘他’說這塊石頭,天級強者知曉卻只在傳說,只有天王級強者認得。
輕輕將這塊石頭放在銘起的胸口,為他穿戴好,這多麼充滿溫柔,就似妻子正在照顧丈夫的一幕,卻是分別,痛楚瀰漫到幾乎絕望的分別。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風動成就天王那日,便是他和我成婚那日,我想以‘他’的手段,那時我也肯定突破了天王級,我們天王級的約定恐怕…”說到此處,留下深情熱切的一吻,她多想此刻給予銘起全部,只是這麼做了,那兩人恐怕不會留下銘起的性命。
一個愛字能夠深到何種程度,那便是此刻她願意為他去承受永遠和一個不相愛的男人相守一生一世的痛苦,這不是死的深切,卻那般轟烈,若能夠一起死,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分時,留著這銘起唇舌的所有味道,已足。她衝出了房門,飛入空中,淚水早已消失,面容冷到甚至遠遠高過刺冰,或許這種冷,被人稱之死寂。
“刺冰暫時留她在你們刺族,畢竟她只是刺雪血脈成熟的犧牲品,不過她若在噬族喪命,那麼,刺族,天主的怒火將提前降臨。”天主面色微冷,噬族整個天空立刻化為虛無,大片雷霆隨之閃爍。
風動看著身旁的刺雪,神色複雜難言,道“難道擁有大陸第一天賦的我,依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