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溫柔凝著她腰間的飾物微笑。
“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順著他的視線,漠塵與祁薰都看著那蝴蝶形狀的玉墜,藍白色的掛珠光彩依舊。
“你的養父母沒有告訴你嗎?這個,是牙雁國皇族的信物,你帶著它便足可說明你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牙雁國公主蘇伊,你的母后是牙雁國主符菲王后。”
我是公主蘇伊……我的母親是符菲王后……
震驚的訊息刺激著祁薰的承受能力,縱使漠塵在身邊握住她的手也感受不到安慰給予的力量,一直習慣的事情產生了動搖,內心開始變得千瘡百孔的疼痛,父母疼愛的回憶,弟弟相依的美好,那所謂家的存在全部都是泡影嗎?自己其實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無家可歸了嗎?
一直給予自己力量堅持現在的思念也都是假的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
“殿下一定是認錯人了,這個東西,或許只是同牙雁國的飾品很相似而已,爹爹他,爹爹他以前經常出使過牙雁國,會有這種相似的東西根本不足為奇,我是祁海的女兒,我的母親是尚書夫人,我是赤潞國人。”
指尖點過祁薰身上的玉墜,司空進冷靜的凝視著茫然低頭的祁薰,“還是不肯相信嗎?難道不會經常做一些覺得奇怪的夢嗎?那些夢或許都是真實的,沒有想過這種假設嗎?蘇伊,你母后使你失去了記憶,所以想不起來也無可厚非,不過你的確是牙雁國的公主。”
“不是的……”
“為何會跳牙雁國巫舞沒有想過原因嗎?”
“不……”
司空進的話不斷的傳進祁薰的耳中,然而讓她混亂的並不是那簡單的陳述,回憶開始變得錯亂,夢裡稚嫩的童音伴著那悅耳的女子話語飄然響起。
“好多人在歡呼啊,是說符菲跳的舞好看嗎?”
“因為這是神奇的舞蹈,看見的人會獲得幸福。”
“獲得幸福?那我也要跳。”
“學會這個可是很辛苦的哦。”
“不怕,有符菲教我就可以的。”
“恩,那,我們蘇伊要好好記住,這套舞蹈,是可以帶給大家幸福的舞蹈,我們叫它‘巫舞’,你一定要記住,當你想要誰幸福的時候,就跳出來給那些人看吧,這樣,一定會看到他們的臉上存在笑容的,這也是王的一項職責,為你的子民創造美好明天的祈福。”
……
“符菲,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因為有壞人闖進了家裡。”
“父王會去收拾壞人的吧?”
“是啊,你的父王正在為我們這個家而戰鬥,蘇伊要乖乖聽話。”
“符菲,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助你父王一臂之力。”
“那蘇伊也去。”
“不可,你乖乖坐在這裡,把桌上那碗湯喝了,等著我們回來,如果你聽話喝下那碗湯,我和你父王就會把壞人打跑,讓你快樂的生活下去。”
“是嗎?那個湯是神奇的湯?”
“是的,是神奇的湯,是可以給我們力量趕走痛苦的湯,所以蘇伊,乖乖聽話一定要喝完,我的女兒,你是牙雁國的希望……”
夢裡迴旋的畫面仍舊是模糊的顯現,聲音卻異常的清晰起來,那一聲聲蘇伊,那女子聽起來笑著的話語,悲傷流瀉。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個人,我不是蘇伊。
“我不是……”
猛然的推開司空進伸過來的手,祁薰杵地站起身盯視著桌上消散熱氣的蓮花茶,情緒的控制下艱難的喘著氣。
“……薰。”面對如此變化的祁薰,漠塵感受到了無力感,他第一次從她的身上看到更甚於害怕的感情,那情緒殘忍的揭露著她過去的瘡疤,一點一點在她眼前顯露過去的真實,他想要安慰她,像以前每一次她安慰自己一般,可是話到嘴邊卻終不知該說些什麼。
答案已經很明顯,祁薰就是蘇伊,不知祁海是用何方法接到了她並將她帶回家中,任何話語都無法連線她內心的碎片,說放棄,說回憶,都是對她殘忍的影響,以為拉近了彼此,以為心靈交融,可是現實卻仍讓他們寸步難行。
司空進似乎並不意外祁薰會有這樣的反應,拍拍她的肩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多少有些印象了,你服用了牙雁國王族秘方,忘塵水,忘卻了你五歲以前的所有事情,包括你與我的相遇,你離開國家的經過。當然也忘了你自己是誰。”
“不要再說了。”重大的打擊讓祁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