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老師教我。”
看清她眼裡詢問的意思,漠塵思索片刻開口,“……拿給我。”
手指輕輕撫摸笛口,想到剛才夢見的情景,舉起笛子吹了起來,淡淡的笛音迴響在院落中,清脆卻不失舒緩。
祁薰安靜的聽著,心裡感受著,想到的話就忍不住說出來,“漠塵,你在傷心嗎?”
笛音驀地停止,漠塵的手僵在那裡許久才放下,凝望著她看過來的眼神,內心翻湧著千絲萬縷。
“……呼~~薰。”
突然的輕聲喚著祁薰的名字,讓她有種被拉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不似感情交流間的心猿意馬,更不似他對自己的無可奈何,而像是在找尋一種依靠的呼喚,像是想要一個懂他內心的人在身旁的輕呼。
“恩,我在。”
這時便不再多問什麼吧,不再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希冀他對自己訴出曾經的身世。
我明白,漠塵,你的心情,有我明白就好。
所以,儘管放下那些偽裝,把你的疲憊,把你沉重的記憶卸下來吧。
即使,只有此時短暫的時刻。
也讓我來包容你那不願外露的脆弱……
“一會兒,就一會兒,不要對任何人說。”
擁著祁薰的漠塵在她的耳邊這樣輕聲說道,那氣息還可以隱約聽見他隨後的嘆息,還可以感覺得到他想要找尋支撐而加緊的力度。
手緩緩回抱過去,祁薰閉上雙眼感受著一切。
彼此不再言語,她不多問任何,他不解釋任何。
而在這漆黑可見星光的夜空下,少年細微的哭泣,只展現於那個自始而終關心他的女子面前。
那份心疼刺激隱忍的疼痛,那種偏愛更加有恃無恐。
而在白衣少年的眼裡,這個畫面成了受傷永遠無法癒合的夢,隨風搖曳在另一邊的角落。得不到的情,破碎的流失,從他與她初見時便輸給了時間,輸給了自己洩露的心意。
次日早晨,羿冰早早起來敲著各個房間的門,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院落裡,抹去了昨夜某處的悲傷。眾人的門紛紛開啟,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最為活躍的自然是一直跟在羿冰身後的阿伍,“大家起床了,公主命小的來叫大家起床了。”
一向習慣早起的連颺坐在牆邊的老樹上,靠著粗壯的樹幹凝視著一切,不禁哼笑一聲,“還真是忠心不二的僕人啊。”
“這諷刺聽起來有些刺耳。”
“……哇,你是誰?”
抬頭看向高於自己的地方,連颺發現霜澤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不對,或許是比自己更早就站在那裡,看著他未換的衣衫,連颺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昨夜玩去了?這種好事怎麼也不叫上我。”
“連颺,很不好笑。”
“嘖,還真是沒有幽默感啊,怎麼了,戀情告終,所以在這樹上失眠一整夜?”
“……”
無心的話在瞧見對方陰沉的表情時噤了聲。
不是吧,真被我猜對了?祁薰那丫頭還真是意外的果斷啊,融化了這座冰山最後又再次冰封上,呵呵,有意思。
“喂,不用那麼在意,好女人那麼多,何必留戀不屬於你的。”
“我不需要安慰。”冷漠的看著羿冰等人的活動,霜澤目不斜視的回對方一句。
原本想當回好人扮演一下聖人的角色,怎奈對方毫不領情,連颺聳聳肩,注意到樹下的人微笑,“不是有個人一直等著你呢,那句話怎麼說來的,燈火闌珊處的什麼的,總之,兄弟,你不是最不幸的。”
視線落在遠處看著他們的景銅身上,霜澤的語氣倒沒有那麼生硬,只是也不承認的說道,“你也未必就是順利的。”
“呵呵……那倒也是。”
看著阿伍不停的圍繞在羿冰的身邊,自己想要上前的想法就被打消,不易察覺的撇下嘴,伸了伸懶腰,跳到地面。
“好了,那接下來就是……聽歌的時間。”
正這麼說著,遠處跑過來一個橙色身影,還沒跑到地方就喊起來,“主子,你怎麼這樣啊。”
這畫面有點熟悉,好像昨日阿伍興奮的跑過來,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女子,而女子的表情也不是興奮,而是為難。
阿伍看著沒見過的女子出現在行宮裡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見那女子跑到漠塵面前不滿的雙手叉腰抱怨道,“明知道相瑗沒受過那種教育,竟然要我去參加那什麼什麼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