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超客棧裡只剩下張鼎、孔執。見到展破魂回來,孔執馬上把這幾日出的事情和展破魂說了個清楚。
原來是那朱彥理,見過了幾日展破魂也沒有回來。就自己去了鐵嶺鎮。回來後,說你被人行刺,生死不明,讓我們另作打算。
我們不怎麼相信他的話,要在等等。過了一日後,他又說你打鐵嶺鎮耀世樓失敗了。沒了顏面回紫花嶺,已經跑了。
我們還是不信,可是巴奇信了。後來不知道怎麼,連那慕長青也跟著信了。
就在昨日,朱彥理說不能再等了,要自己做隊長,去打遼中鎮的耀世樓。要我們都去,我們沒有去,他們三個就去了。
展破魂拿出地圖,看了遼中鎮的位置。
“遼中鎮到靠山城是三天的腳程,我們在這裡等他們七日。不管回不回得來,到日子我們就去秦嶺城。”
孔執和張鼎異口同聲的說道:“是,我們聽隊長的。”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那我不得不多說一句。打耀世樓其實只要一個人就可以,為什麼門派裡要求每一位主將都要自己選出六個人,來組成一支隊伍?還額外加了一個名額以備不時之需?”
“不清楚,還請隊長告訴我們吧。”
“第一個就是獎勵。如果我把秦嶺州的魁首打下來,門派裡會給整個隊伍下發獎勵。人人有份。也就是說,門派代替我給你們發獎勵。什麼用意還用我明說嗎?”
其實這層關係張鼎和孔執心裡明鏡一樣,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過行動上可不含糊,展破魂下什麼命令,就執行。
讓分開走,他們就分。讓選擇去留,他們就留。
展破魂又說:“第二個就是護衛。也不能讓你們白白得了好處。主將的任務是打耀世樓,你們的任務就是確保雜事不要影響到主將。
一路上我可曾讓你們做了什麼?有了危險我又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是怎麼做的?”
孔執和張鼎互相看看,由孔執說:“展師兄,我們兄弟倆知道分寸,也懂得進退。說句大不敬的話,展師兄真是遇到了刀見紅的時候,我們兄弟倆能裝慫,也能跑。不過背後裡做事,我們兄弟是做不出來的。”
展破魂無謂的笑笑,這樣的談話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張鼎和孔執分明就是把這份任務當成了一個純粹的任務。根本沒有領自己的情。這也說明了,自己在門派裡是一丁點兒分量都沒有。
要知道,武徒級的弟子裡,已經沒有幾個人是展破魂的對手了。更何況自己還是正式弟子。在正山派裡,武徒級弟子是沒有資格成為正式弟子的。除非是門派高層特許。
展破魂為什麼選擇張鼎和孔執?在選擇隊員的時候。朱彥理和華千古是一定要選的,就他倆是展破魂在門派裡相交的人。
張鼎和孔執二人平素裡獨來獨往,不常與人交往。因此展破魂以為張、孔是被人排擠了,或許經過這一次示好,能拉攏到自己這一邊。
慕長青則是自己找上的門。
現在來看結果,都是展破魂一廂情願。
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知道了這兩位是打心底裡沒看得起自己。要不然這樣的話,他們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
展破魂忽然想起來師父對自己說過的,次數最多的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師父曾經說過。衝動是盲目的表現,也是想當然想法下的行動。想當然是可怕的,他會讓你以為,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事情該有的樣子。
事情隨時隨地都在變化的。
衝動的本質就是短視,衝動的人只會看到眼前,看不到以後。這樣的人,註定一事無成。
整整七天的時間裡,展破魂都在反思自己的行為。從修武到現在。
第七天的下午,朱彥理三人回到了靠山城和展破魂見了面。展破魂什麼也沒有說,第二日就出發去了秦嶺城。
到了秦嶺城展破魂就解散了隊伍,帶著華千古去了坊市。
秦嶺城有坊市三個。分別對應散戶、店鋪、大型商會。
展破魂去的是大型商會雲集的今日街。
“師父,我們已經有刀了,為什麼還要來買刀?”
“因為朱彥理。”
“因為他?”
“你說就我一個小小的武徒,都有人惦記在心上。那這個耀世天地榜,該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哼哼,是我估計不足,想當然了。”
“哦。”
看華千古還是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