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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邊身子發麻,但是她連忙在雙手的支撐下,掙扎著後退了幾步,以防備張傲天那暴風驟雨的攻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只見張傲天在放開她之後,連回頭看她一眼都無,徑直走到了夏侯標的面前,說道:“夏侯兄,我們是否應該進谷了?”

夏侯標與小蠻兩人此刻也是如夢方醒,夏侯標顫聲道:“是的好我們該走了”

小蠻連忙跑到於翩躚的身側,要扶她起來,可是翩躚卻努力地摔開她的手,然後重重地將拳頭砸在地方,大聲喊道:“張傲天——你必須要向我道歉——”

張傲天置若罔聞,微笑著對夏侯標道:“夏侯兄知道‘庸夫之怒’與‘士之怒’的區別嗎?”

夏侯標不明白他這句話的用意,不過他也算沒少讀書,這個“庸夫之怒”與“士之怒”的典故他還是知道的。於是道:“這是秦王與唐雎的故事了,唐雎是安陵的臣子,不辱使命,天下揚名。他和秦王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涉及這裡面的,還有‘天子之怒’。”

張傲天嘆道:“安陵之地,不過五十里而,而唐雎也非大智大勇之人,但他的浩然正氣,寧死不屈之精神震懾了始皇,所以,比起荊軻來說,他算一個成功者。”

這個時候,只聽於地仙的聲音又已響起,“其實正是唐雎害了荊軻,僅此而已。如果沒有唐雎,或許名動天下的人,就是荊軻,而非唐雎。”

的確,正因為唐雎挺劍而起,而使得秦王色撓,以至於日後想見秦王的使節,在禁止帶劍的同時,還要搜身,所以才有了荊軻“圖窮匕現”的一招。

張傲天這些道理都是懂的,而且,平素談到這些,他都是口若懸河的。只是剛剛“欺負”完翩躚,突然之間又見到了於地仙,還是有些“做賊心虛”,但想起自己剛說過要當一個好男兒的啊,於是道:“於大叔言之有理,不過荊軻雖然刺秦失敗,也已名動天下,更何況,秦王之一統山河,也算結束了戰國之紛亂時代,功不可沒。”

這個時候,於翩躚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奔了過去,然後撲到了於地仙的懷裡,哭道:“爹爹——他欺負你的女兒——”

於地仙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目光轉向了張傲天,道:“今日不談這個,只是你適才聽與阿標談及‘庸夫之怒’與‘士之怒’的區別,我倒是很感興趣!”

張傲天面上一紅,道:“一句戲言而已,於大叔何必當真?”

於地仙沉聲道:“秦王先言‘天子之怒’,曰‘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然後又談及‘布衣之怒’,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爾。’就是說,光著腳丫,摘掉帽子,用腦袋撞地罷了。看來,你引用這句話,就是用來嘲笑翩躚的是不是?”

張傲天苦笑道:“哪裡啊?”

於地仙搖了搖頭,冷笑道:“是便是,不是便是不是,既然敢說,就要敢於承認是不是?”

張傲天無奈,只得道:“是——不過,我就是一個玩笑而已。”

於翩躚嗚咽道:“爹——他他欺負我”

於地仙冷笑,道:“那‘士之怒’又是如何呢?”

張傲天語塞,不是他不知,而是這個問題他實在是無法回答。

可是那個不識趣的夏侯標已經說道:“這個我知道哦,唐雎曰,‘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蒼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寢降於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言畢,面有得色,隨後又說了一句,“這裡面用得最好的一句話就是,‘伏屍二人’這句,這句‘伏屍二人’要遠遠比‘伏屍一人’的震懾力強得多,也就是表達一種不畏死的精神!”

他在這邊說得是洋洋灑灑,而張傲天在旁,卻是一臉尷尬之色。

於地仙冷笑道:“翩躚在那裡以頭搶地,反被傲天恥笑,難道傲天的意思就是,讓翩躚挺劍而起,然後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唉——我和張老四全都來個白髮人送行黑髮人,才可以讓你滿意?”

張傲天豪氣全失,連連擺手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緩緩躬身道:“翩躚妹子,我向你道歉便是——”

這個時候,只見於翩躚已經從她爹的懷裡掙脫出來,傲然地一甩長髮,銀牙緊咬,大聲說道:“張傲天,你聽著——我拒絕接受你的道歉——”

張傲天一怔,雙手一攤,道:“這又是何故啊——”

於翩躚左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