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姓馬的唯張將軍馬首是瞻!”又向大家使了個眼色。
眾士紳於是立刻紛紛表示,要與張傲天同進退,把劉知府氣的臉色鐵青。
張傲天笑道:“多謝大家看得起,只是小子才疏學淺,見地也未必高明,諸位實不該選我當帶頭人。”
馬員外道:“張大少是將門虎子,又已被封為參將,與劉大人平級,誰敢說張大少的見地不高明?”
趙公子道:“家父常讓小弟和張兄多多學習,今日有此機會,怎能錯過?”
石京名道:“大官人平日提起大少來,那是佩服有加,現在他不在家,我想大少的意思也就是我們大官人的意思了。”
這些人都是奸猾之徒,見已經扳不倒張傲天,乾脆溜鬚拍馬,站在張傲天的蔭庇下,先確保眼前利益再說。
張傲天笑道:“你們的意思是——我交,你們就交,我不交,你們自然也就不交了?”
趙公子道:“不論如何,我就聽張兄的一句話了。”
馬員外道:“是啊,張大少乃我輩之楷模,我等理應仿效才是。”
張傲天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馬員外,你一年的生意和租子,怎麼說也有五萬兩吧?”
馬員外立時吃了一驚,但不明白張傲天的用意,只得答道:“不知大少如何知曉?”
張傲天笑道:“既然一年是五萬兩,那麼想來一個月多了不說,四千兩還是有了的。”
馬員外臉色蒼白:“差差不多吧。”
“好!”張傲天拍案而起,“既然大家唯我馬首是瞻,那麼我就捐我的俸銀一月!”他把盤子一推,“這些就是我張傲天捐的了。”
眾士紳均張口結舌,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馬員外。
馬員外強作笑顏:“大少莫不是在說笑?”
張傲天淡淡道:“你感覺我象在說笑?”
馬員外才發現自己又輸了一招,張傲天把口袋開啟了,自己卻一聲吆喝,帶頭鑽了進去,不由得怒火中燒,可是卻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說辭來回應。
這邊張傲天又開口了:“馬員外,我看你也就別小家子氣了,人要臉,樹要皮,你們做生意的最講究的也是個信用吧。話已經出口,怎有收回的道理?何況區區四千兩銀子,對你這個家資鉅萬的大員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還有,橋修好了,來往的人也多了,運送貨物也方便了,對你城裡的一十三家鋪子來說,也是不無好處的啊。”
馬員外道:“這個”
張傲天見他似是有幾分心動,連忙道:“還有啊,修橋補路可是善事啊,還是大善事,積陰德啊,還積福德,也許就因為你拿了這幾千兩銀子,感動了菩薩,給你降下個一男半女,你這萬貫家財也就後繼有人了啊”
馬員外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見今日已經無法推脫,而且一想張傲天說的也不無道理,其實橋修好了,對自己的買賣也很有好處,也許一兩筆大生意就賺回來了,何樂而不為呢?其實,也許是張傲天最後的兩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於是道:“老夫說話,豈能反悔?劉大人,老夫願捐紋銀五千兩!”他居然又加了一千,這也是為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張傲天附掌大笑:“了不起,果然是大人物的手筆,有氣魄!”轉頭看了看趙公子,“你呢,你想捐多少啊?”
趙公子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捐我捐一百”
張傲天不待他那個“兩”字說出口,己截口道:“不用一百萬兩那麼多吧!呵呵,你嘛?就定在兩千兩好了,少了對不起你的身份,多了你又太痛心,怎麼樣,我替你考慮的周全吧。”也不管趙公子同意與否,行到石京名面前,“石大管家,李大官人怎麼沒來?”
石京名道:“大官人去江南進貨去了。”
張傲天道:“李大官人這麼有身份地位的人,總不會少於三千兩吧?”
石京名連忙道:“這個只怕小人做不得主。”
張傲天哈哈大笑:“你做不得主,那現在李府還有管事的人麼?我是在為你考慮,假如大官人從江南迴來了,見碑文上沒有他的名字,一定怪你不得力。”
在場的人有的不由得問道:“名字,什麼名字?”
張傲天道:“我和劉大人已計議過了,此次修橋,凡是捐銀過千者,均將在橋頭碑文上刻上名字,流傳後世!是不是啊,劉大人?”
劉知府忙道:“是極是極,將在碑上刻上名字。”
石京名道:“要是自己的銀子,在下自然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