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忙道:“大人怎麼會缺銀子呢?大人是大富大貴之人啊!”
馮天麟冷笑,將金子放到他的手裡,道:“你先安排房客都回屋去!之後,將多餘的房間留給我。本大人有的是錢,難道還會少了你的房錢?還有,上一桌上等酒菜,立刻!”然後瀟灑地一轉身,“秦過之!你想清楚了嗎?”
秦過之顫聲道:“大大人!小人曾經在廠裡的時候,曾經曾經曾經對著嶽爺爺嶽爺爺的像吐過吐沫”
此言一出,四周的番子都已喝罵起來!
你別管這些人究竟怎麼樣,可是,人家供奉的,的確就是岳飛。
就像一些殺人犯,亡命之徒,雖然為很多人不齒,但人家一樣也有權利崇拜關老爺!
而另一邊,掌櫃的似乎已經吃下定心丸,收好了金子,然後和夥計們開始安排眾房客,而眾房客見此情形,也都回房去了,至於一個人住一間的那種,也都與別的房客協調了一下,於是也多騰出了七八間客房。
要不然,這半夜三更的,你讓這麼多人去哪裡住?
從這點來看,這個馮天麟似乎還算一個好官。
至少,他也算是有人性的那種。
張傲天想了想,道:“馮兄!看來我還真的小看你了”
馮天麟哈哈一笑,“也未必只怕蕭兄弟此刻,又是在高看馮某了。”
他頓了一頓,笑道:“蕭兄弟,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這個秦過之?”
張傲天苦笑,“究竟如何處置他,在下也無權干涉了。”的確,他也不想捲入這場涉及廠衛的官司中。
馮天麟冷冷道:“這種爛人,是否是死有餘辜?”
秦過之大聲道:“馮大人!你——”
馮天麟道:“不要怪我,要怪——你只能怪自己!你知道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誰叫你始終不肯說出來!在我說出這件事的同時那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秦過之的身子在發抖,顫聲道:“馮大人,只要我說了,你真的可以饒我不死?”
馮天麟神色凝重,緩緩點頭。
秦過之嘆道:“也許這就是命了看來人的命運是由天而定”
馮天麟道:“夜已深了,我也很累了”
這個時候,掌櫃已經將酒菜上了來,馮天麟道:“蕭兄弟請坐。”
張傲天也不便拒絕,於是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道:“馮兄,小弟不擅飲酒”
馮天麟笑道:“我馮某人從來不會勉強別人!那蕭兄弟吃幾口菜總可以吧,否則就是太不給我馮天麟面子了”
言畢,夾了一塊魚,放入口中,嚥下肚去,旋即道:“不是很新鮮不過味道還算可以。”接著,自斟自飲了兩杯。
秦過之道:“大人!我講!”
馮天麟道:“好!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我這餐飯吃完了,你也就沒有機會了”
秦過之顫聲道:“大人其實我我不是秦過之”
馮天麟面色絲毫不變,緩緩道:“你終於說到正題了”
秦過之的人更是哆嗦,叫道:“大人!”
馮天麟又夾起了一塊牛肉,口中道:“蕭兄弟,你既然不飲酒,為兄不會勉強,那就拿這肉當酒,你我同幹一塊如何?”
張傲天也只覺他的身上似乎流露出一種豪氣,連忙也夾了一塊,道:“幹!”
言畢,兩人相視而笑,的確,這也是一種別緻。
兩人牛肉同時入口,馮天麟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繼續說你的”
秦過之道:“小人真正的名字,叫做秦飛”
張傲天面色一變,“秦飛?中原第一採花賊——秦飛?”
“秦過之”,也就是秦飛,他面色蒼白,緩緩點了點頭。
馮天麟冷冷道:“秦過之,他被你葬在何處?”
張傲天聽到馮天麟的問話,心中也是暗暗發寒,這個馮大人問話太可怕了。
東廠裡的人,通常很多都是錦衣衛裡面選上來的。
而錦衣衛裡面,更多的是世家子弟。
一般的人,根本沒有機會。
要麼,就是有顯赫之人推薦,或者花了大量銀兩。
秦飛既然不是秦過之,那就一定是頂替秦過之來的。
秦過之一定不是京城的人,否則秦飛早就被識破了。
而秦飛自然是憑著秦過之身上的什麼舉薦信之類的東西,混進的錦衣衛。
那麼,秦過之多半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