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笑容一斂,“這個恐怕就由不得蕭兄弟了”
他突然冷笑三聲,立時,門外已經躍進來了十六個番子。
這十六個番子,裝束毫無特別,但看身手之敏捷,站位之章法,比之那兩個檔頭,只怕單打獨鬥,也絕不遜色。
而且這憑十六人的走位,張傲天一看便知,這些人修習的應該是那種訓練有素,分進合擊一類的陣法。
接著,又有四條抱劍漢子,行了進來,立在馮大人的身後。
這四人,全都面無表情,目光中寒氣逼人。
廳堂中的各房客,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了。
這時候,其中一名抱劍漢子,突然行到馮大人身側,耳語了幾句。
從他可以直接行到千戶大人身側,並且耳語,就可以知道,此人必是馮大人的心腹。
馮大人微微一笑,緩緩點頭,然後對張傲天道:“蕭兄弟,你是否西域蕭家的後人?”
張傲天笑道:“你看呢?”
馮大人笑道:“我看不出——”話剛說完,他便行了進來,在廳堂最中的那張大桌前坐下。
然後,面色一板,喝道:“酒來!”
那小二連忙上酒上菜,然後那個瘦檔頭連忙過去倒酒。
馮大人道:“慢——不用你倒——”目光一轉,手指指到了人群中的一個青衣美豔少婦,“把她帶過來,陪本大人飲酒!”
那青衣少婦與她身邊低首之男子,聽得此言,身子都是一震。
隨即,那男子緩緩放開了抓著少婦的手,而那少婦,則萬分無奈地立起身來。
但見那少婦面容俏麗,體態撩人,而眉目之間盡是幽怨之意,更發顯得別具風情。
馮大人笑道:“想不到這小鎮之上,也有如此嬌娃,看來我這趟遼東還真的沒有白來!”
那少婦緩緩前行,行到了酒桌之前,然後伸出纖纖素手,提壺倒酒。
張傲天心道:“這女子似乎太大意了看她倒酒時候,手未顫,而且倒得又十分均勻,可知她自然是練過手上功夫。可是,她的江湖經驗,明顯是太淺了”
馮大人連飲三杯,突然放肆地一笑,一把已抓住了青衣少婦的左手。
青衣少婦面色一變,右手在這瞬間已經握緊,可是,又緩緩放開了
張傲天和馮大人自然都會見到她的這一舉動。
馮大人將她的左手緩緩扳到自己的面前,微笑道:“你你是哪裡人啊?”
青衣少婦咬著嘴唇,一言不發,而美目之中,已經含著淚水了。
胖檔頭喝道:“大人在問你話,你聾了?”
馮大人左手一舉,示意胖檔頭退下,口中笑道:“小心點兒,別嚇壞了美人兒”微笑道:“你手上的這個指環,似乎很名貴哦?”
的確,張傲天也已見到了,這青衣少婦的左手手指上,除了拇指,都套有指環,而且材質都是翡翠的。
青衣少婦顫聲道:“大人小女子已經是有有夫之婦你身為身為朝廷官員,這樣作法,是否合適?”
馮大人嘿嘿一笑,“沒關係——你有丈夫也無妨——本大人不會嫌棄你的——本大人今夜就要與你共度良宵”
張傲天見此情形,再也按耐不住,喝道:“馮大人,你之此舉,似乎有違朝廷律法吧?”
馮大人微微一笑,道:“蕭兄弟,連她丈夫都躲在那裡,你又何必多事?”
張傲天冷笑:“馮大人,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沒人惹得起你,但,你難道就不知道‘因果報應’這四個字?”
馮大人笑道:“蕭兄弟,與你無干——是不是啊,嶽三小姐——”
此言一出,青衣少婦的面色也是大變。
馮大人的臉上先是露出得意之色,然後又猛的一板臉,厲聲喝道:“秦過之!我一直在這裡調笑你的女人,你居然都可以無動於衷,還要別人來為你的女人出頭,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忍耐”
他這話說道後半段的時候,語氣也逐漸轉變,變成了一種調侃的語調。
而那個一直低首的男人終於大吼一聲,人也躍了出來!
的確,他一直在忍著,希望可以躲過一劫,可是,他卻不知,人家早已發現他了!
那他還躲什麼?
其實儘管他一直低著頭,臉上又貼了膏藥,以求可以躲得過去,但是,當那四個抱劍漢子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要糟。
因為,其中一個,叫做夏侯北的漢子,是見過他這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