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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時候,只見張財帶著十幾個青衣僕僮衝了進來,各持杆棒,怒氣逼人。

只見張財叫道:“誰敢在這裡說我們少爺的壞話?”

馬員外見對方人多,而且張傲天的隨從都是會武的,動起手來自己肯定吃虧,便低頭喝茶,不再講話,他的親隨也不敢應聲,一個個哆哆嗦嗦地站著,眾茶客見此情形,早已散去大半。

而茶樓老闆,更是苦不堪言。

張財叫道:“哈哈,又是你們幾個!上次挨的打顯然輕了,沒關係,這次一併補上!弟兄們,上!”手一揮,眾人立刻揮舞大棒衝上。

趙公子見張傲天不在,撐起幾分膽子,叫道:“大膽!你個奴才也敢打老子!”剛站起身來,張財一棒子已經迎了上來。

馬員外等人面如土色,卻只聽得“哎喲”之聲不絕於耳,接下來“撲通”之聲又是接連不斷。青衣僮片刻之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雪晴嵐一身男裝,方巾包頭,優雅地立在大堂之中,看上去,就是一個風度極佳的翩翩公子。

張財大驚,面色也很難看,比起張傲天鞭揮老太婆被靈兒和小蠻發現時的顏色好不多少,“雪小姐?你你——怎麼是你?”

雪晴嵐冷冷道:“這便是張傲天教給你們的麼?見其奴而知其主,單看你們幾個,便知道張傲天平時有多囂張!”

的確,張傲天能讓關東士紳畏之如虎,自然是十分囂張的了。

張財喝道:“這些狗才無端辱罵我家少爺,是何道理?雪小姐你倒是來評個理!”

雪晴嵐淡淡道:“酒後罵皇帝的都大有人在,你們少爺說官也不大,說德也不高,憑什麼不能有人罵?”

張財又看了看馬員外等人,都是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再看了看雪晴嵐,道:“好,您在,我們走!”一揮手,帶眾人走出,受了傷的,自有同伴將其攙扶出去。

馬員外心中暗自吃驚,心道:“雪小姐?這是何方神聖?莫非”忙給另兩人使了個眼色,接著立刻拜伏於地,“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雪晴嵐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又何必說什麼救命之恩。”言畢,轉身欲走。

馬員外嘆道:“對大俠您來說是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對老夫而言,卻是大事,老頭子已經這把年紀,這把骨頭,還能禁得住幾下折騰?若不是大俠出現,只怕性命不保——”話音剛落,便開始嚎啕大哭,涕淚直流!

石京名接著道:“小人的胳膊在日前就已經被張傲天那惡賊打斷,若是傷上加傷,只怕就要殘廢!”

雪晴嵐也覺得奇怪,“張傲天為何要毒打你等?”

馬員外心中叫好,“上鉤了!”於是道:“恩公請坐,容小人慢慢道來。(雪晴嵐緩緩坐下)犬子與河東村一小女子相戀,老夫知道後,便應承下來,誰知張傲天竟帶人搶親,許之家奴,又將老夫父子毒打!老夫告到官府,官府畏懼張傲天之勢力,更怕他的爹爹張將軍,他還有一個孃舅,是朝裡的大學士,這樣的人,地方官巴結都怕巴結不上,更不用說得罪了。他無尺寸之功於國家,卻憑空當上了一個參將,比他爹也就小了兩級。這下子,老夫上告無門,犬子悲痛欲絕,這可真是悽慘之極啊!”

雪晴嵐聽他說了這麼多,感覺有點兒心煩,略一沉思,道:“你就是說,張傲天把你的兒媳婦搶走了,嫁給了他的家奴。你去告官,官府庇護於他,是否?”

馬員外又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淚水,道:“是極是極,恩公明鑑。”

石京名心道:“該我登場了。”於是也上前作揖,說道:“前日裡已開始動工修橋,恩公可知?”

雪晴嵐道:“自然知曉,工程浩大,只怕的幾萬兩的開銷。”

馬員外嘆道:“那銀子全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

雪晴嵐有點奇怪,“你們?”

趙公子尖叫道:“是啊,就是我們出的錢,我們幾十人,就因為去衙門狀告張傲天,全被扣押在官府,不交銀子就不放人回家,其中馬員外被敲得最多,多達五千兩,單我們三家,就是一萬兩,在場幾十人,最少的是一千兩,估計,估計一共得有五萬兩之巨!”

雪晴嵐奇道:“修橋這樣大的事情,工部難道沒有專項銀兩?”

石京名道:“當然有啊!但全被劉知府和張傲天瓜分了,張傲天無功於遼陽一方,卻大把地從遼陽府拿銀子,什麼兵器鎧甲費,地方巡邏費,就連他的馬,每個月的草料費便有九十兩之多!”

本來,這草料費九兩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