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魚餌麼?”
張傲天道:“我不過我也沒有魚竿,要餌又有何用?”
蕭雲煙道:“這個餌,是誘它從洞裡出來的餌。”順手丟給他一個竹筒,“把這個丟在水裡,如果附近有冰鯉,它就會出現,那時,就看你的本事了。”
張傲天開啟竹筒,立時吃了一驚,“松花糖?”
蕭雲煙微微一笑,在溪水邊的青石上坐下,笑道:“你以為魚餌只可以是蚯蚓紅蟲?還有的魚餌是胭脂呢,你信不信?”
張傲天苦笑,卻見蕭雲煙已脫了鞋子,將一雙天足浸入水中,於是道:“唉——不知道姐姐的玉足是否也可以成為魚餌呢?”
蕭雲煙笑道:“你是否感覺到有點煞風景?世人常談松下喝道、背山起樓、果園放牧、花下曬裩、焚琴煮鶴、清泉濯足為最煞風景之事,是否我在這裡濯足,你已於心不忍?”
張傲天將幾塊松花糖丟入水中,忙道:“哪裡,姐姐是天人一樣的人物,與這湖光山色早已融為一體,乃是風景中的風景,只有為這清泉增光,哪有煞景之理?”
他說的話,都是十分中聽的內容,而且語調又是十分的誠懇。
蕭雲煙微微一笑,“這魚就快來了,你若是要下水摸魚,還是把衫子脫了吧,你放心,姐姐不會看你。”
張傲天苦笑,“姐姐又在取笑傲天了。”
於是將外衫脫掉了,將靴子也丟在岸邊,可是要畢竟美女在旁,他還是十分拘謹的,這時候,只見水中已浮起一串七彩的水泡,心下更異,凝神望入水中,只見已有兩隻怪魚,正在水底嬉戲,魚鱗若冰如玉,似是透明,在陽光的映照下,可見七色光華。
他暗歎道:“好美的魚兒啊——”
這時,已聽得蕭雲煙笑道:“是不是冰鯉已經出來了,那你還等什麼?我又沒有看你,不用不好意思。”
張傲天已悄悄地潛入水中,向冰鯉緩緩靠近。
當他接近冰鯉的時候,已經覺察到了來自水中的寒意。
此潭最深之處不過丈許,著實不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人已沒入水中,右臂伸出,五指如電,狠狠地對較大的一隻冰鯉抓了過去!
他習武的悟性一直不差,所差之處,便是不能持之以恆,所以內功修為極淺。
師兄對師父說,師弟的悟性上佳,什麼招式都是一學就會,所差只是內功,或許日後機緣巧合,如能得到什麼千年雪參王,或者什麼萬年朱果,便能內力大增,那時也就成了。
唉——這什麼冰鯉如果吃了,能否增加內力呢?
如果能就太好了。
可是他立刻又想起了師父的話,就算真的有那些什麼靈芝仙草,那又如何?所有的功夫,都是需要點滴積累的,世上哪有什麼不勞而獲的東西?就算一個傻子,你給他十家店鋪,他也得學會經營。
張傲天心道:“師父真是奇怪,太古怪了,一面吧,讚賞我肯讀書,又肯研究雜學,一面又指責我修習內功不夠刻苦,唉——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怎麼可能面面俱到?”
這時候,只覺手心一寒,接著一滑,冰鯉已從指縫間滑出!
張傲天這時已覺胸中氣悶,於是又上浮到水面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時,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張大俠?這魚兒好抓不?”不用說,自然是蕭雲煙了。
張傲天苦笑,不過也覺得這個稱呼十分奇怪,在記憶裡,似乎從沒人叫過他“大俠”,而蕭雲煙給他的這個稱呼,也是有著調侃的意思了。
再看那兩條魚,在水中東遊西走,好不快活,似乎根本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唉——連這兩條魚,似乎都比他要快活得多!
張傲天又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對那條略小的冰鯉抓了過去!
手指破浪而去,惜乎擦指緣而過。
突覺手腕一痛,只見那冰鯉已返身游回,而鋒利的魚鰭的在他的腕上滑過,居然滑出一道傷口來!
他大驚失色,只覺一股寒意緣臂而上,而腕間傷口雖然不小,卻未有鮮血流出!
這時,兩條冰鯉一自左前,一自右後,猛然加速對他衝了過來!
他更加驚奇,這冰鯉難道都不畏人?
接著,兩條冰鯉都在他身側遊過,張傲天才鬆了口氣,這兩條冰鯉所帶動的水勢已讓他在水中打了個轉兒!
這想當於有兩股力道,分別在左前和右後推了他一把,張傲天浮在水中,沒可借力之處,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