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衝了過去。
他的手臂剛搭到蕭雲煙的手臂,蕭雲煙立刻就緊緊地抓住了他,接著,在掙扎的過程中,他也吃了一口水。
張傲天連忙出手,一掌擊在了蕭雲煙的額頭上!
這是解救落水之人最正確的方法,如果任由她掙扎,只能被她拉下水。
而此時,那條冰鯉,已撞在張傲天的大腿之上!
張傲天運起“千斤墜”,抱緊蕭雲煙,一步一步,向岸邊走去!
在這瞬間,他的心裡,突然感覺很茫然。
這兩隻冰鯉,是何種的關係?
父子?母女?兄妹?戀人?還是知己?
那條大魚依舊在撞著他,可是他氣沉雙腿,咬牙支撐。
不多時,他已走到了岸邊,累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他用手探了探蕭雲煙的鼻息,見她鼻息正常,心下稍寬,見她星眸緊閉,肌膚似雪,也是怦然心動,忍不住伸手為她拭去面上的水珠,心中道:“我真笨,若不是姐姐,我一個人,要想抓這條冰鯉,實在是難上加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和?”
他用手指梳理著蕭雲煙的長髮,突地,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是,蕭雲煙的長髮的根部,最貼近頭皮的一截,居然是一種很奇怪的金黃色!
他心中大奇,再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有的部分居然沾染上了些許黑色!
他心下更奇,右手五指又在蕭雲煙的頭髮上滑過,立時發現,蕭雲煙的頭髮上,似乎沾染著一種黑色的染料,而她本身的髮質,竟然是一種前所未見的金黃色!
再看她的肌膚,瑩白如雪,可再看上去,卻又似乎白得不自然,與阿嵐小蠻乃至小師妹的白,都不一樣,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心中疑惑,再看她的長髮,似乎有些微彎,有的地上,似乎還打了卷,心中道:“這雲煙姐姐的美,怎地美得如此特別?”
他的目光下移,之間蕭雲煙衣衫溼透,盡皆附體,曲線畢露,體態妖嬈,那凸凹有致的身段讓他實在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又想了想,猛然間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然後,扳住蕭雲煙那光潔柔滑的下巴,伸出拇指去擠壓她的人中。
稍時,只聽蕭雲煙“嚶嚀”一聲,已然清醒過來。
張傲天大喜,笑道:“雲煙姐姐,你醒啦,小弟剛才,的確冒失,你的頭不痛了吧?”
蕭雲煙以手加額,嘆道:“姐姐唉——姐姐最怕的,就是水了”
張傲天苦笑,這時,只聽蕭雲煙叫道:“你你快看!”
蕭雲煙是靠在張傲天懷裡的,張傲天立刻轉頭去看,他立刻看到了一個他不敢想象的場景,他的心,已經碎了。
只見那隻小的冰鯉,依舊在那裡掙扎著,雖然掙扎得十分困難,依舊在向水邊掙扎,比之最初,離岸邊已經近了三尺之多!
而那隻大的冰鯉,始終在岸邊遊著,不時的躍出水面
張傲天的心裡,又是一陣痠痛。
這個時候,只見那隻小的冰鯉,似乎已經力竭,終於不再掙扎了。
張傲天想了想,問道:“如果,如果我們不去抓它,它有沒有可能回到水裡?”
蕭雲煙微微一嘆,“你說呢?”
張傲天道:“我難。”
蕭雲煙嘆道:“你應該明白我先前說過的話了吧?”
張傲天道:“哪句?”話剛出口,他就知道答案了。
冰鯉,都是成雙成對的,只要你可以抓到一隻,自然就可以抓到另一隻。
此刻雖然岸上只有一隻,可另一隻依舊徘徊在岸邊的水裡,要抓起來,自然也是容易得多。
蕭雲煙嘆道:“你怎麼還不去把它抓住?”
張傲天神色悽然,緩緩搖頭。
這,要他如何忍心?
這時候
只見水中的那隻冰鯉,已經躍出水面,落到了草地之上,正落在先前的那隻冰鯉的身側!
先前的那隻冰鯉,突然翻了個身,他們——已捱到了一起!
張傲天的心中,突然是無比的痛,他的手中,已凝聚起了一種悲痛的力量。
這時,只聽得蕭雲煙又是“嚶嚀”一聲,“呆子——你在做什麼?”
張傲天一驚,才發現,自己的右臂,正圍在蕭雲煙的纖腰上,而他的手上加力,正是惡狠狠地在蕭雲煙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