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安慰的話道:“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你大姐他們該等急了。”
“……走吧。”蘭生搖搖頭,疾步而行,轉眼就把千觴甩在後面,只不過他剛超過幾步,就乾笑回頭:“我說臭酒鬼,大姐他們去哪裡了?剛才走神,沒聽到。”
千觴聞言,慢悠悠的抗好重劍,一眼大一眼小的斜斜瞅了他一眼,大搖大擺的從蘭生身邊走過,懶散拖長了聲音道:“我怎麼知道——”
蘭生瞪大眼睛,一手指著千觴:“你!”
“——你家祖祠在哪兒裡~我什麼?”
“……哼!不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似是回到當初同行的時候,蘭生一路鬥著嘴,心裡的抑鬱終於漸漸散開,本來,他就是個平凡人。
既不放下感情,也放不下仇恨。
糾糾纏纏了這麼久,也該放下了,那些東西,到底已經是過眼雲煙,現在能抓住的除了記憶裡的身影,還有身邊的人。
拜祭過方如沁,屠蘇和少恭便告辭而出,畢竟,和方家到底是有恩怨的。
方如馨並未讓其他人知道少恭來過,於是少恭也樂得安靜,這次再來到琴川,並未像早上那樣,引起軒然□。
千觴沒了蹤影,估計是泡到方家的酒窖裡了。
也未在見到蘭生,似乎他有意躲著二人。
出了方家,二人漫步而行。
夜色暗沉,大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只有一對對的紗燈高高掛在兩邊,給青石鋪就的大路染上一層暖色。
月亮躲在厚重雲層裡,看不到身影。
忽而涼風驟起,吹得少恭黃衣紛飛,發出颯颯的衣料摩擦的響聲。
少恭抱著往生花停下腳步,抬頭望天,天上的雲彩本就厚重無光,如今更是黑壓壓的一片,彷彿巨大的墨印,要沉下一般。
“不過三刻,便有陣雨。”
屠蘇跟著站定,也看了看天,他不像少恭那樣可以從蛛絲馬跡看出何時有雨,但僅憑那漫天的烏雲,便可知將有大雨。
“為何不見阿翔?”說了第一句話,少恭又轉了話題,隨意問道。
二人再次行進,卻是走的快了些。
“下山之後,寄與瑾娘之處。”
待快要走到少恭小船所在,呼啦啦的便是一陣狂風颳過,夾雜著樹枝斷裂的聲音,待那陣風過後,暗沉的夜色裡,驀地便是一靜,接著噼裡啪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