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億萬富婆了,怎麼可能跟我們去那山窩窩裡。”
柳清其實坐在最後一排的姿勢蠻誘人的,長腿側並,還得稍微弓著,這機場回城是高速路,所以一隻手拉著旁邊扶手,一隻手扶著靠齊雪嬌這邊的頭髮,動作很沒談判氣質:“五年前,我可能覺得財富是個多麼重要的東西,要想盡辦法的去拼爭去獲取,有時候還要冒險,但現在能明白不被財富牽著鼻子走,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從沒覺得我的財富就是我的,那是他……不,是你們夫婦倆交給我管理的。”
齊雪嬌終於嚐到石澗仁這秘書的橡皮刀子功夫了:“你不用這麼謹慎,我不是在試探你,阿仁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他說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善待這些資產,做更多有益的事情。”
柳清不動聲色:“對啊,正是因為清楚石先生是什麼人,他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啊,現在你跟他結婚了,這當然也是你們夫婦的共同財產,有任何需要處置的地方,我當然需要經過你們同意。”
齊雪嬌轉頭盯著柳清:“我把你當姐妹,你還是要這樣拉開距離?”
柳清居然說:“這是本分,該是什麼樣的身份就是什麼樣,從我還在做大堂經理的時候就明白了,不會痴心妄想的去逾越。”
齊雪嬌都牙癢癢了:“那你還跟他辦假結婚證!”
柳清臉都不紅:“哦,那是他可憐我這個小丫鬟啊,就跟路上撿個小狗小貓看著覺得可憐一樣。”
齊雪嬌忽然感覺啞口無言,乾脆一把攬了柳清的脖子捏她臉蛋作惡狠狠的模樣:“你是不是覺得他一直很疼你,就不怕我收拾你?”
柳清果然不是普通妞,都被這樣了還勉力微笑:“你才不會呢,他都說你性格大氣厚重,一定會善待奴婢的。”
齊雪嬌差點哇哇哇的叫了,乾脆抱了柳清上下其手:“咦,你也不是看起來這樣沒貨嘛,很有欺騙性呢……”
柳清像個被嚴刑拷打的志士一樣,咬緊牙關,小圓臉漲得通紅就是不吭聲。
齊雪嬌有點拿這秘書沒辦法,簡直就是跟石澗仁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女版銅豌豆,不,橡皮的,還很有彈性呢。
1365、人生不歸路
商務車是先把柳清送回家的,這姑娘下車的時候還是那種辦事員口吻:“接下來石先生和太太的戶籍要在哪裡,江州?平京?總不能去山裡面吧,得考慮未來孩子的戶口就學啊之類問題的,有決定了明天我好開始辦理,晚安了!”
看著那消失在樓道口的身影,齊雪嬌邁到副駕駛坐下:“我真想偷偷跟過去看她是不是一轉彎就在樓道里哭!”
石澗仁專心把車掉頭:“她不會。”卻沒說為什麼。
齊雪嬌也不問,再趴擋風玻璃往上看:“你這房就乾脆給了耿海燕的吧,要不要順便也去跟她說一聲。”
石澗仁汲取教訓:“不用這麼刻意,明天到辦公室再去溝通。”
齊雪嬌就嘿嘿嘿:“唉,那只有回我那小公寓過新婚之夜了。”
石澗仁還在裝正經:“嗯,我那公寓已經好久沒去,估計收拾都得好久,吃點什麼再回去不?”
齊雪嬌懷念:“好,就在樓下再吃點夜宵,你說起來我就有點流口水了。”
已經有點暑氣的江州街頭晚上,就是各種大排檔夜市扎堆的好時節,昏黃的燈泡在紅色舊篷佈下面映得到處都是暖洋洋,更熱了,然後這種色調下還偏偏盡是熱騰騰的麻辣燙、串串香一類滾燙鮮辣的吃食,兩口子其實都是外地人,卻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辣不歡的口味,按齊雪嬌指點的方位尋了家街角的小鋪子,嫻熟的用江州話要了個麻辣鍋,然後蹲坐在小桌邊開始迫不及待的燙食,花椒麻辣足夠強勁,鴨腸毛肚也處理得鮮嫩,蘸一口調料放進嘴裡簡直濃香怡人,滾燙的感覺從嗓子眼一直到胃裡,然後整個身體由內而外的舒坦得嘆出一口氣來:“好!”
石澗仁還探身去抓了兩瓶啤酒過來,正在找開瓶器,齊雪嬌就拎了嫻熟的用筷子頭就撬開,然後精心調配冰凍跟常溫的湊在一起攙和成涼酒,才喜滋滋的分了那廉價塑膠杯子給石澗仁:“來!祝我們今天結婚快樂!”
桌子是那種刨花板貼木紋紙皮的,邊角已經剝落露出破爛發脹的內芯,桌面上也泛著油光膩膩的還有些髒,可偏生是這樣的環境裡,看著這爽朗的姑娘,石澗仁覺得所有的面相功夫都丟到了九霄雲外,一顰一笑都那麼的美麗自信,充滿了喜悅的光明,麻辣鍋翻滾著的霧氣簡直有點氤氳的光影加成,讓周圍的一切環境都只是背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