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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再見文種

奴會甘心當狗?所以,建奴的價值…就是不斷給大明放血!持續戰爭?”

“若大明將士的血性激發!多幾個渾河之戰?則建奴將最終失敗、而犁庭掃穴!滅族。

或是同我王九多打幾場!建奴也將註定被滅族。

即使都如貴人與建奴所願。持續放血大明後,建奴得以統一天下?卻仍逃不過前元那種…幾十年後被滅的命運。”

“它何苦來哉?”

王九此話…正是老奴的不甘與憤怒!也是所有打手的不甘與憤怒!範文種豈能不知。

"登萊水師總兵…昨日收到八百里加急,要他們在潮汐轉向時…焚燬將軍糧船!"扇骨突然指向窗外落日,"此刻正是漲潮時分。"

,!

海浪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

範文種起身行至檻窗前,衣袖被海風鼓成帆影:"嘉靖三十七年,胡宗憲與汪直在瀝港談判,用的也是將雨未雨的天氣。"

忽然轉身,目光如電直刺王九:"因為聰明人都知,驚雷在雲層裡憋得越久,劈下時越要人命。"

王九的指節在扶手上掐出凹痕。範文種看在眼裡,忽從袖中抖落一卷《孫子兵法》,書頁間…夾著太僕寺的調兵勘合:"南北貴人給建奴…批了五千具新鞍,卻扣著三萬石豆料不發。"

他抬腳碾過勘合上鮮紅官印,"就像三年前,他們給劉巖撥了兩萬川浙雄軍!卻讓其在路上餓死三成,並使其一年多後才到遼東!"

堂外傳來戰馬嘶鳴。範文種耳尖微動,突然抓起案上令箭擲向東南方:"斥候該回來了,將軍不妨問問…是否在復州衛見到南黨糧船?"

令箭破空聲裡,他壓低嗓音:"那些船上裝的可不全是漕米,另有澳門鑄炮局的千噸精鐵。"

王九霍然起身,甲葉錚鳴驚飛了梁間海燕。範文種不退反進,左臂抵住對方胸甲:"薩爾滸大戰,楊鎬四路分兵使四路都無處可逃。"

他染著墨漬的右手…在輿圖上劃出弧線,"如今將軍以孤島制三方,倒深合《孫臏兵法》'批亢搗虛'之妙!但兵法亦云,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海風突然送來血腥氣。範文種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展開是二十枚帶血槽的建奴箭頭:"這是今晨從傷兵身上取的,將軍可發現箭桿比往常短了三寸?"

他折斷箭桿露出空心!"北黨軍器局在箭桿裡灌了鉛,就為讓建奴與將軍拼個兩敗俱傷。"

暮色漫進廳堂,範文種終於亮出玉珏。這是王九在東陽堡時所贈信物,此刻卻嵌著建奴大妃的東珠:"科爾沁部有三萬匹馬,困在廣寧城外,南北黨扣著過關文書。"

他將玉珏按在標註"南信口":"若將軍肯開互市,明日便有二十車藥材抵港。"

王九的刀鞘突然重重頓地。範文種知道!這是王九在東陽堡時…論戰的習慣:每當詞窮,年輕將領總會用兵器製造響動。

他趁機展開《鹽鐵論》抄本,指著桓寬批註的段落笑道:"將軍可知南北黨…在朝鮮收購了三十船硫磺?他們就想建奴與將軍再戰三年,好把戰場變成福島銀山!"

海浪聲漸息,範文種的聲音變得輕柔:"兩年前那場洪水時,將軍說過'活人比死人重要'。"

他拾起王九未收的玉佩,輕輕放在標註"傷兵營"的位置,"如今島上千餘傷兵用的金創藥,還是水淹開原城外後剩下的吧?"

最後一縷殘陽沒入海平面!王九突然抓起令箭折斷:“互市不可能!南北黨…反正也一直在走私。此次,老子遭到了正談判中的建奴…對長興島無恥偷襲!想避免兩敗俱傷?想得到持續和平?建奴得有誠意!”

王九邊說邊轉身:"明日辰時,南信口須見到藥材馬隊。"

“將軍何以取信建奴?”

“我只想要長興島!卻不必取信誰。誰想戰?儘管來戰!”

“好!某可回去覆命。但將軍能為某解惑否?長興島前夜哪來那麼多兵力!所有人都很關注。

某無意探究,但若有合乎情理的說法,則能更好地覆命。”

王九頓步:“並非只有建奴…才會兵民合一!而且說到練兵?漢人的練兵之法才是祖宗。所以,建奴不妨猜猜:長興島到底有多少兵?”

範文種躬身退出時,故意讓衣袖掃落案上密函——那是鑲白旗將調防金州衛的情報,邊角處卻沾著登州水師特供的松煙墨……

:()開局明末戰場,首秀三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