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大喜之下,奮力的朝後轉頭,沒錯,站在正中間的正是程耿那老頭,嘿,這老狐狸今個兒還穿上了軍裝,顯得精神抖擻。
直到這時,陸寒才真正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能從哥倫比亞死裡逃生是一件好事,而能再見到程耿則是另一件大好事。
程耿是什麼人?國防部資訊部部長,南海海軍司令員出身,現在在這片海域,他無疑是當之無愧的龍頭大佬。
在他身邊,一頭烏亮短髮的程穎側身站立,一手扶著欄杆,昂著頭,一臉淡漠的看著陸寒,她眼神似乎有些閃動,只是在晨霧的虛掩下,並不能看得太清楚。
但怎麼說也是熟人,陸寒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程穎一怔,絕美的臉蛋兒刷的一些紅了,快速低下頭,會說話的眼眸也一起低下。
等到程耿上船,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當走過李大福身邊時,他眉頭皺了皺,停步,轉過頭對他說:“你是張將軍手下的人?”
“是、是……”上將的威嚴還是在的,想當初程耿在南海做總司令,李大福估計還只是個新兵蛋子。他心驚膽戰的站在旁邊,本想邀功,但他也不傻,看得出陸寒與程耿應該是認識,所以早早的就將陸寒鬆開。
此刻不用陸寒說,程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海監隊敲詐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就像程耿打商販,收保護費是一樣的道理。
見李大福害怕的樣子,程耿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明天你去遞交辭職申請吧。這件事本來不是我該問的,但你敲詐到我朋友身上,我也不能護住你。”
聞言,李大福哭喪著臉說不出話,他現在是後悔的要死,沒想到惹到了這麼大的黴頭,原南海總司令的朋友,這來頭未免太大了點吧。
斜瞥了一眼李大福,隨收起厭惡的視線,陸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走到程耿面前,他沒說話,程耿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眯縫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方。
“哈哈……”同時一笑,倆人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那種從眼眶蹦出的親密與珍重,分外明顯。
“程老,我回來了。”陸寒說這話,竟有些靦腆。
“回來了好啊!哈哈……”程耿厚實的手掌用力拍了拍陸寒的肩膀,語氣有些發自內心的欣慰。
陸寒有一肚子話想跟程耿說,但現在明顯不是最佳時間,他看著甲板上被震驚的還沒回神的那些海員,以及身邊的那位賈羅船長,苦笑一聲,便將口中的話強自吞回肚子裡去。
程耿哪能猜不到陸寒的想法,人老成精的他立刻拉住陸寒的胳膊:“走,跟我回去。我今天得好好的跟你喝一杯!!”
正有此意。
陸寒走到賈羅身旁,對著還處在震驚中的他笑著說:“老哥,我先走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回去記得替我跟李銳浩說聲謝謝。”話說完,他才隨著程耿並肩上了那艘軍艦。
這艘軍艦應該是剛剛服役,嶄新異常,尤其是甲板簡直是光亮見人,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陸寒走的很小心,生怕刮花了這艘龐大的軍事工藝品。
程穎這時走了過來,與她在一起的竟還有一位年輕的軍官,陸寒稍稍一怔,才認出這人自己見過,是那次在東都住院與程穎一起來錄口供的公子哥。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楊昊。
倆人此刻的關係有些親密,尤其是程穎,幾乎是挽著楊昊的手臂,距離非常微妙。
程穎在看到陸寒的視線之後,彷彿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飛快地將調整自己的情緒,遊離在朋友與陌生人之間,寶石般的眸子裡蹦出的那抹生澀,讓陸寒不禁微微一窒息。
程耿指著楊昊笑著介紹:“這是楊昊,是我一個摯友家的孩子,他倆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前兩天他們已經訂婚了,呵呵,你跟穎穎也算是朋友,祝福祝福她吧。”
訂婚?
陸寒有點沒反應過來,警花竟然有人要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有些不敢置信的張開嘴巴,他試圖捕捉到程穎與楊昊的表情,但是,任誰看去兩人都是俊男靚女,絕配的一對兒。
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陸寒對自己齷齪的想法狠狠鄙視,他神色昂然的抬起頭,笑道:“程穎,祝賀你。”
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程穎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伸出潔白的皓腕,與陸寒相握,但只是一觸即離,很生分。
陸寒有些失望的落下手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倨傲的楊昊,他知道現在並適合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