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穆聽梨咬著唇,擔心問:“你沒事吧?”
陳昀禮和雲以也快速走到段靳嶼的身旁:“沒事吧?”
“抱歉,我剛剛沒注意……”雲以說。
“沒事。”
段靳嶼站起來,只是背部因為剛剛的傷,眉頭輕輕蹙起。
“我去拿藥。”穆聽梨第一時間拿來了醫藥箱。
她把棉籤和藥膏遞給了段靳嶼。
他好笑道:“你覺得我夠得到後背?”
穆聽梨愣了愣。
他是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傷,她心裡產生了絲愧疚感。
她小聲說:“你跟我來。”
段靳嶼上藥務必要脫下上身背心,這畫面肯定無法在直播鏡頭下播放。
於是穆聽梨帶著他去了沒有安裝攝像頭的雜物間。
穆聽梨深吸一口氣:“那個,你…你把上衣摞到上面,我看看你的傷。”
段靳嶼聽話地把上身的黑色背心慢慢提起,露出乾淨緊實的肌膚,塊狀的肌肉性感而有力。
穆聽梨拿起藥膏,輕輕地往他後背抹去。
他的後背因為撞擊而紅腫了一大塊。
私密而昏暗的空間內,幽暗搖晃的燈光彷彿在訴說著不可言喻的氛圍。
穆聽梨和他貼得太近,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氣息引得她的鼻尖一陣癢。
她不自覺地想要瞥開視線,然而她的臉頰、耳根早已紅透。
終於幫他處理好傷口,穆聽梨連話也沒說,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個閉塞的房間。
似乎看出她的窘迫,段靳嶼的唇邊勾勒出若有似無的微笑。
“不坐在這兒休息下麼?”他身體緩緩地舒展開,向後微微傾斜倚靠:“整日對著攝像頭,想必你也累了吧。”
“不用了。”穆聽梨裝模作樣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江顏他們飯應該做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吧。”
穆聽梨剛要推開房門,段靳嶼歪著頭睨過來:“穆聽梨,你到底在緊張什麼?以前你又不是沒幫我上過藥,甚至我們還睡在同個房間。”
“…………”穆聽梨閉了閉眼,很希望自己這時候是個聾子。
見她不搭話,段靳嶼也不在乎。
他右手慵懶地撐在旁邊,結實的腹肌下有青色的血管凸起,一雙深邃的瞳眸緊緊地捕獲著她的身影。
整個畫面誕出一副怪誕糜爛的美。
段靳嶼繼續說:“你不是說把我當弟弟看待麼?所以說,你對著我緊張什麼呢?”
段靳嶼其實做好了穆聽梨對他一本正經地說大道理的準備,誰知她一個字也沒憋出來,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速度和兔子般,快得都要拉出殘影。
段靳嶼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捂起肚子,發出一陣悶悶的笑聲。
他真的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穆聽梨沒有立刻下樓,而是衝回自己臥室,大步走進了洗手間。
穆聽梨開啟水龍頭,拼命用冷水洗著臉。
可臉上的紅暈沒有絲毫退卻。
她無力地靠在牆上,手臂搭在額頭上。
她真的搞不懂段靳嶼想做什麼,還有他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最主要的是,她怕這樣下去,真的忍不住會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