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靳嶼牽了牽嘴角,帶著幾分自嘲:“你現在是不是隻會說這兩個字?”
“什麼?”穆聽梨沒聽明白。
段靳嶼沒再回話,徑直穿過她,拉開店門,走了進去。
“……”
好像又把他惹生氣了。
穆聽梨垂頭喪氣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懊悔。
想著之後還是別找他說話好了。
就這樣,穆聽梨在忙碌中,迎來了一月底的期末考。
兩天考試結束後,眾人紛紛坐在教室裡哀嚎,顏渺叫得最為悽慘,說考不上大學了,要去工地搬磚了。
穆聽梨在一旁不停安慰她:“寒假我會抽空幫你補課,別擔心,大學肯定能考上。”
顏渺淚眼汪汪地抱住她:“嗚嗚嗚,聽梨最好了。”
旁邊另一戴眼鏡的男生聽到後,也轉過身來,懇求問:“學霸,能不能加我一個。若高考考成今天這樣,我爸媽鐵定把我腿打斷,求你了。”
男生名叫佟遠,經常幫班裡女孩子們的忙,說話也細聲細氣。
所以在女生中的人緣相當不錯。
穆聽梨對他印象也挺好。
有一次在考場,她的筆寫著寫著沒水了,是他給了她支筆芯。
穆聽梨覺得幫一個人是補,幫兩個人也是補。反正教他們的同時,自己也能鞏固知識點,於是點頭答應了。
而學校像是不讓大家這個假期過得絲毫舒心,寒假第一天,期末成績就出來了。
沒有任何意外,穆聽梨還是年紀第一,遠超第二。
倒是段靳嶼的成績,這次低於了700分,只考到了635分。
雖說這次高二試卷整體難度偏高,但一下子低了好幾十分,還是被班主任特意打來電話關心。
老師說了一通,段靳嶼隨意應著,最後終於掛了。
此時聞濯正坐在他的房間裡打遊戲,剛剛的通話內容他也聽到個七七八八。
他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很清楚段靳嶼最近為什麼狀態不好。
聞濯坐在電視機前的毛毯上,沒好氣說:“那麼陰間的道歉方式,鬼才能聽懂。”
段靳嶼壓根沒理他,躺到床上閉眼睡覺。
聞濯最受不了這貨脾氣,但如今也習以為常了。晚上他有個飯局,天色未暗,他就回去了。
房間又恢復了寂靜,段靳嶼垂著眼睫,看不出表情。
將近十點,雲澄從俱樂部回來。
他走到段靳嶼門前,擰開把手,見房裡漆黑一片,隨手開了燈。
段靳嶼黑眸被突如其來的光線晃得輕眯了下,他衣服半敞,頭髮散亂,薄唇微抿,像是被吵醒不大高興。
雲澄笑著問:“睡到現在?”
“嗯。”
雲澄將手裡的兩個禮品袋遞到他面前:“給。”
段靳嶼淡淡地看了一眼:“什麼?”
“哦,是聽梨今天讓我交給你的。”雲澄說:“說是你媽給你的生日禮物。”
段靳嶼眉間染了絲戾氣,愈發不爽:“她怎麼不自己給我?”
雲澄笑:“你問她唄。”
段靳嶼不搭話了,也沒收下禮物的意思,起身走出房間。
雲澄一愣,晃著禮品袋,拔高嗓門:“你不拆的話,我拆了啊,到時後悔別找我。”
見他還是不應,雲澄擅自拆開了兩個禮品袋,開啟一看,是兩個diy手工木質樂器。
一個二胡,一個大提琴,模型精緻繁複,像是漂亮的工藝品。
雲澄將其擺在了家裡最顯眼的位置,段靳嶼去廚房倒水,路過掃了一眼。
他沒什麼表情,迅速斂了視線。
喝完水,段靳嶼拿了衣服正要去衛生間洗澡,雲澄忽地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往他的方向扔。
“對了,國慶的時候你是不是幫聽梨墊付了她奶奶的醫藥費,這錢是她還你的,密碼就是你的生日。”
段靳嶼握著銀行卡,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裂開,指尖忍不住發顫:“她這麼說的?”
“對啊。”
段靳嶼將手中的衣服一扔,往外衝,雲澄攔都攔不住,大聲問:“大晚上你要去哪裡?”
回應他的只是道震天響的摔門聲。
雲澄一臉懵,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回事,突然和炸了毛的貓一樣。
……
段靳嶼攔了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