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晚段靳嶼不僅將心動簡訊發給了別人,還將她明確拒絕了,所以他邀她上節目真的只是報復的手段,也不是想找她複合的訊號。
理解他的意思後,穆聽梨心裡的失落感尤為清晰,也更加讓她難過。
段靳嶼此刻就躺在後面的懶人沙發上,因夜色與綠植樹葉的遮擋,始終未被穆聽梨發現。
他原本是想看看這麼晚了,她來這兒做什麼,結果就看到她拿酒當水喝。
段靳嶼站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仍未引起穆聽梨的注意。
段靳嶼一把奪走她手中的酒瓶:“以前就和你說過,以後千萬別碰酒,怎麼總是不長記性。”
穆聽梨早就大半瓶灌了下去,這會兒腦子昏昏沉沉,反應遲鈍,根本認不清面前站著的男人是誰。
穆聽梨迷茫地眨了下眼,然後孩子氣地去搶酒瓶:“才不要你管。”
“……”段靳嶼嘖了聲:“喝完酒還是這幅樣子。”
穆聽梨用盡全力去搶,但怎麼也抵不過段靳嶼的力氣,他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酒瓶舉了起來,她根本夠不到。
穆聽梨瞪起了段靳嶼。
她不過就是心情不好想喝點酒而已,這也有人阻攔。
穆聽梨越想越氣,可又打不過他,眼淚沒有緣由啪地一下落了下來。
段靳嶼一愣,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怎麼了?”
穆聽梨眼眶通紅,眼淚越掉越兇,怎麼止也止不住,就這麼直直地望著他。
段靳嶼也不是沒見她哭過,但這麼委屈還屬實第一次。
一瓶酒而已,穆聽梨不想和麵前的男人再糾纏下去,轉身打算離開。
段靳嶼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拽,穆聽梨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撞進他的胸膛。
他垂下眸:“你還沒說怎麼了?”
穆聽梨忍著不出聲,眼中帶著明顯的霧氣,溼潤得像凝了一層光。
段靳嶼心念一動,那些深藏的慾望似乎在此刻展現出一角。
他將一旁的塑膠椅拉了過來,懶散地坐了上去。他另一隻手始終沒放開穆聽梨,伸手直接將她扯坐在自己的腿上。
慵懶的夏日中,蟬鳴叫囂著暑意,四周萬籟俱寂,無邊夜色溫柔地彷彿掐出水來。
原本不算寬敞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段靳嶼的一隻手繞到她的背後,眼神裡隱著幾分晦暗。
穆聽梨終於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性,下意識想要掙脫,箍在腰後的指節卻驟然收緊,她不由地跌坐下去,突然貼近的距離讓穆聽梨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呆呆地抬頭望去。
男人垂眸望著她,神情漫不經心,好似再看什麼好玩的玩具。他鼻尖以下被細碎的月光映著,不見底的眼眸更加深沉。
藉著月色,穆聽梨糊塗的腦袋隱約認出面前的男人是誰。
“……段靳嶼?”她不確定地喊了聲。
“嗯,是我。”他低聲誘哄:“再叫一次。”
穆聽梨抿唇不肯。
段靳嶼指尖的力度加重了幾分,一瞬間的窒息感湧入穆聽梨的喉間,她不得已出聲再叫了一次。
“段靳嶼。”
過分甜膩而委屈的聲線讓段靳嶼眯起了眼,尤其是拉長的尾音,聽起來像是求饒。
悶笑聲傳入耳畔,連帶著他眼下的那顆淚痣隨著他的動作更加妖冶。
穆聽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笑。
或許是喜歡看她出醜,看她狼狽的模樣。
她皺了皺眉,掙扎著想要起身。
段靳嶼傲慢地半仰起頭,手掌抵在她的腰部,強勢地將她圈在自己的禁地。
“別亂動。”他說:“再亂動下去,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
穆聽梨察覺到事情的嚴重後果,接下來真的一動也不敢動。
段靳嶼好整以暇地問:“今晚為什麼要喝酒?遇到了什麼事?”
穆聽梨沉默不語。
“不說是麼?”
男人鬆鬆垮垮的襯衫被夜風拂開些許,鎖骨上的線條乍然傾瀉,明明是浪蕩到極致的畫面,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凌厲感。
穆聽梨本能地感到害怕,可一瞬間又怒從中來,他明明都明確拒絕她了,現在還在這兒盤問她。
前兩天明明一直給她發簡訊,結果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改變了主意,耍她很好玩是麼?
穆聽梨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