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驚地看著手機鏡頭中的畫面,斬邪宗宗主和雲霄仙子的眼中似乎都露出了一絲茫然和掙扎之色。 雖然不清楚手機鏡頭的原理,但對於這兩位二傳中的頂尖強者來說,這一連串的畫面已經足以讓他們心中升起戒備,讓他們的心智產生一些對大光明佛本能的對抗。 雲霄仙子看著冬兒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冬兒聞言苦笑一聲,按著自己的額頭,臉上出現一絲掙扎。 在她原本的記憶之中,她是一個從小便出生在大光明山的山腳下,從懂事起就開始學習拜佛,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優秀信徒的一切知識。 但小小的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大光明佛有著一絲本能般的戒備,始終會找出各種理由來逃避拜佛,又會想出各種辦法來補充佛時。 原本冬兒只以為自己天賦異稟,腦瓜子天生比其他人要來的靈活。 直到最近……她才從自己覺醒的記憶中發現,自己原來帶著太清門掌門的‘殘魂’,正是在太清門掌門的幫助下,她才能勉強避過大光明佛的影響。 而最近那‘殘魂’似乎已經死去,她也徹底吸收了對方的記憶,心中湧起了一股對大光明佛強烈的恨意。 一身黑袍的周天會長老則是滿臉笑意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想到:“我和大光明佛的爭鬥,自然不可能像是普通的武夫一樣比拼力氣。” “接下來這臺戲裡,看我們誰能掌握的棋子更多,才會是我們分出高下的方式。” 黑袍人看來,整個大光明寺早已經成了一張巨大的棋盤。 而他和大光明佛便是對弈的兩名執棋之人,其餘的一切強者都不過是他們兩人在棋盤上控制的棋子而已。 就在這時,鏡頭中變成了一具屍骸的大光明佛緩緩睜開了眼眸。 一股柔和的聲音從他體內傳出,帶著一股強烈的韻味,平復著在場眾人的心情。 “此乃無奈之舉。” 只見一道佛光以大光明佛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這一下瞬間變化,眾人哪怕不再用鏡頭觀看,肉眼所見便已經是漫天血光,群山間之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乾屍,原本寶相莊嚴的羅漢、菩薩也已經變成了幾十名老態龍鍾的男男女女。 眾人的心中一片震驚,卻又被大光明佛的聲音安撫了下去。 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下,大光明佛的聲音繼續徐徐傳來:“寺中的羅漢、菩薩,的確是被我以心幔偽裝了起來。” “只因為他們也都是些可憐人。” “他們過去在江湖中遭到了一位大惡人的追殺,身受重創後逃到了大光明寺中,請求我的庇護。” “我將他們救下之後,悉心照料一番,原本以為已經沒事了,哪知道那大惡人打上了大光明寺。” “因為他們都被我用心幔遮掩了身份,那大惡人找不到他們,便想要逼問於我。” “我也因此被他重創,留下了眉心的這道傷痕,多年來都未能治癒。” 看著說話的大光明佛,黑袍人心中暗道:“扭曲心智,果然是要跟語言相配合才行。” “符合人們心意的語言,才能更方便的影響他人的心智。” “這大光明佛看來是要透過語言來增強自己的影響力,從而進一步扭曲在場眾人的心智。” 想到這裡,黑袍人微微笑了起來,心中冷哼一聲道:“但蒼白的語言,又如何抵擋堅實的記憶?” 另一邊,冬兒根本不相信大光明佛說的話,吼道:“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在騙我們。” 就在這時,原本眾多羅漢、菩薩所站立的位置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嘆道:“他說的是真的。” “十年前,我們確實是被一位大惡人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可奈何之下才逃入大光明寺。” “本以為逃出生天,哪知道那大惡人竟然闖入了大光明寺中……” 而隨著大光明佛和老婦人的這番話,陣陣佛音之下,在場眾人似乎都微微動搖了起來,對大光明佛重新升起了一絲絲的信仰。 特別是那些老態龍鍾的老者們,似乎也都又一次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之中,眼中甚至露出了些許愧疚之色。 “真的?”黑袍人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意外:“大光明佛絕無修改他人記憶的能力,這些人真的是他救下來,而不是他騙過來的?” 與此同時,冬兒接著說道:“那他們呢?!” 她指著那漫山遍野地乾屍,怒道:“他們難道也是被你救下來的嗎?” “你收集信徒和屍體,用他們來生產所有信徒衣食住行所需要的物資,然後再把物資高價賣給信徒。” “多少人這一輩子裡的大半時間都在辛辛苦苦地拜伱,最後卻只能得到一點點餬口的東西!” “你把那些他們原本自己就可以透過勞作獲得的東西,高價賣給他們!” “你在耍我們……” 大光明佛淡淡道:“若無我消除罪業,你們永遠都只能沉浸在暴力和爭鬥之中,又如何能過上平靜祥和的日子?” “乾屍雖然醜惡,但若能讓屍體為生者勞作,又有何不可?” “自從我治理大光明山以來,山路被重新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