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所充斥。
“葛師傅,這樓是你讓他們建的?”
這麼浪費人力物力,楊猛的聲音,也變得冰冷如刀了。
“是的,這是與鐵廠一起籌建的,足足花了五個月的時間,宜良的數萬勞力,參加了這個工程,這座三層木石結構的樓閣,綜合了東西方最先進的建築技術。
我敢保證,就是被二十四磅重炮的炮彈擊中,這座樓也不會倒塌,這是明湖書院和明湖譯書館,這段時間在雲南最高的成就,領主大人,您看怎麼樣?”
這座樓是除了西山鐵廠之外,葛仕揚最為得意的東西,終於到了讓領主大人欣賞的那一刻,老葛心裡很激動。
“胡鬧!荒唐!為了一座狗屁木樓動用數萬人鑿山,簡直就是扯淡!”
雲南百廢待興,自己在滇西忙的腳打後腦勺,沒想到西山以葛仕揚為首的這幫王八蛋如此敗家,竟敢耗費數萬人力,建造一座沒用的木樓。
宜良的丁泰辰也是個混蛋,岑毓英這個小兔崽子,更混蛋!秦子祺、孫伯青無能啊!這麼個敗家的玩意。自己一點的聲響沒聽到就杵在了西山。看來自己對手底下這幫人是過於驕縱了。
老爺子也是。來了西山見了這樣的東西,怎麼不能趕緊叫停,這樓立在了西山,別處還不知要怎麼討好自己呢?
難道滇西、宜良都在謀劃這些個玩意嗎?楊猛動怒,那氣勢相當的懾人,葛仕揚被楊猛充滿殺氣的雙眼一瞪,當即就退到了牆角,葛仕揚覺得西山頂上的溫度。瞬間就低了下來。
殺氣、官威,就是一個人的氣場,楊猛的氣場是殺人殺出來的,讓人十分恐懼,跟在他身後的蒂凡尼,也被嚇得花容失色,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領……領主大人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我道你葛仕揚是個人物,沒想到也是個只會溜鬚拍馬的渣滓,這樓耗資多少?建來又有何用?若不是西山現在要用你,我生撕你這個洋鬼子!”
解釋個屁啊!樓都建起來了。解釋又有什麼用?鑿山填土,數萬人力。再加上移植竹子、樹木,耗費能小了才怪。
葛仕揚剛想解釋一下,就被楊猛暴躁的打斷了,楊猛握著刀把的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是真想宰了葛仕揚啊!
被楊猛這麼盯著,葛仕揚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的汗毛好像要把身上的衣服刺穿,豆大的汗珠子撲簌簌的從他頭上滾落,一滴滴的砸在堅硬的青石板上。
“炮……炮塔……這是炮塔……”
葛仕揚算是被嚇完了,楊猛這位領主往常都是很和氣的,沒想到他的怒火竟然如此的猛烈,海洋的暴風也從沒給過葛仕揚這麼大的壓力與恐懼,這位曾經信奉神的傳教士,在這一刻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神威如獄。
“呃……炮塔?”
形勢急轉,剛剛的山頂還是冬雪皚皚,因為兩個字,直接變成了夏花絢爛,沒了那股巨大的殺機,葛仕揚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蹬蹬蹬……噗’
葛仕揚這一放鬆,身子骨也軟了,退了四五步之後,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我誤會了?你說這是炮塔,炮在哪裡?”
楊猛回身攙起蒂凡尼,半抱著她,向葛仕揚問道。
“呼……呼……,我沒力氣了,領主大人讓我緩一緩。”
太他媽嚇人了,葛仕揚在心裡暗暗的發誓,自己這一生就這一次,再也不能觸怒領主大人了,不然不用領主大人動手,自己就能被他活活給嚇死。
“喝一口吧!”
楊猛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銀壺,先是給蒂凡尼灌了兩口,然後才丟給了葛仕揚。
酒能壯膽,幾口烈酒下去,兩人的臉上,這才多了幾份血色。
“仔細說說吧!記住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能瞞著我,剛剛的那一幕,我不想再在你的身上發生。”
這事兒雖說是自己誤會了,但葛仕揚瞞著自己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先斬後奏的往往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我報上去了啊!在西山試建炮臺,也是您同意了的,我那邊有您的批示,待會兒我給您拿過來。
這座三層的木樓,其實裡面全是由一噸以上的花崗岩鑄造的,從廣州那邊運來的水泥也全部用在了這座炮塔之上,只是為了隱蔽這座炮塔,才在外面包了一層堅硬的鐵木。
這座炮塔看著只有兩層炮臺,實際上是三層,咱們現在站的位置,安放火炮的數目最多,至少能安放上五十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