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話雖說難聽,倒也是實情。星斗啊,有些事兒還是要忍一忍的,朝廷若是用到你,還是就坡下驢為好。”
出了亂子就要平亂,對於楊家,林則徐還是有所希冀的,滇銅可做軍費,而楊老三練兵打仗,是把好手,若說快速平亂,這楊老三也是大清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就坡下驢,那就真是吃屎了,這事兒還是那句話,跪著上門求求他家楊老子,這事兒還能就付,如若不然,楊老子,就叫著好看大戲!
你這老倌也是的,自己都快病死了,不老老實實回家養病,杵在這裡等死嗎?
我家老爺子還說了,你這雲貴總督當得,可以說是賀長齡第二了,憋屈死的玩意兒!”
說完了這個,楊猛起身拍了拍後襬,雙手握著馬鞭往身後一被,一步三晃盪的,就走出了總督府。
“萬幸啊!沒想到這死心眼的楊老三,卻是根救命稻草!”
這次也算是楊猛接旨了,至於說楊士勤的事情,林則徐只當沒發生過,朝廷現在就這麼個鬼樣子,經不起什麼事兒了,睜隻眼閉隻眼算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 林虎老病歸
一句話、一片心,觸及的是大清全力最頂層的交鋒,楊猛本意是彰顯自己的實力的一句話,結果卻絕了自己在官場上的路子,道光不死,他是沒有出頭之日的,即使道光死了,也很難!
林老虎的一片赤誠之心,他的本意完全是為了朝廷,立一項財源,選一個悍將,練一支精兵,結果這一片心卻逼著他遠離官場。
朝廷的猜忌,聖上的不信任,絕對是任何官員的大殺器,楊猛還好一些,官面上的東西,即使沒有,他也有變通的法子,雖說費力一些,但也能將就。
這次的事件,是川西平亂、滇東治軍的一個綜合體,楊猛川西平亂是因,林則徐整編滇東綠營是引,歸根結底還是滿漢之爭。
楊猛算是大敗,他錯估了自己的地位,在雲南他算是一言九鼎,可在朝廷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傻子,往好裡說,他也不過是一個有些能力的漢將而已。
林老虎敗得更慘,一敗塗地、丟盔卸甲,他錯估了道光帝的心意,社稷與滿漢,顯然維護滿人的統治,是重過社稷的,在朝廷的眼裡,他林元撫也不過就是個夜壺而已,急用的時候,嘴裡讚不絕口,不用的時候,隨手丟在一邊。
現在這老夜壺漏了,該是新夜壺頂替的時候了,或許林老虎還有被想起的時候,但依舊有個條件,天下大亂,或是道光帝掛了。
對於革職永不敘用一事,有了相應的對策,楊猛也沒了那麼大的心事。一個月的時間。謀劃謀劃大局。在宜良享享福,這本是楊猛最為嚮往的日子,可內心的焦躁不安,卻讓他在宜良呆不下去了。
“爺,該去練騎術了。”
“哦……走吧!”
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前頭被布日娜拖著,後面被索朗白瑪推著,楊猛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莊子後面的馬場。
“溫柔鄉是英雄冢。三爺可是心裡有事兒?”
與布日娜不同,索朗白瑪可以感受到楊猛心裡的落寞,終日在後宅廝混,氣勢一天不如一天,這就是索朗白瑪的感受。
“嗯!閒的難受,牽掛的事情太多,想做又無從做起,事事都有人在做,我過去插手,就有些添亂了。”
雲南也需要一個緩衝期。前段時間楊猛給各處,壓下了不小的擔子。雖說肚子裡的東西有的是,可手下們的承受能力,卻到了極限,再壓擔子,只怕會崩潰啊!
“三爺,您前期不是籌劃著去廣州嗎?為何……”
前段時間,楊猛口口聲聲要帶著丁泰辰去廣州,可這時間一拖再拖,就是不見他的動作。
“林老虎不走,我也不敢走吶!有些事情不看嘴上說的,要看手上做的,算算日子,林老虎乞骸骨的摺子也該有音信了,至今聖諭未至,恐怕事情有變啊!”
林老虎雖說老了,但絕對是個大威脅,打不得殺不得,經歷上次的挫敗,楊猛也謹慎了許多,就怕林老虎藉著上次老爺子的事情做文章,一旦這文章起了頭,自己又不在雲南,那事情就難辦了。
有些事情,不是後宅該知道的,上位者最怕被人看透,一旦一覽無餘了,破綻也就滿身都是了,粗粗拉拉的說了幾句,楊猛提刀上馬,就開始了每天兩個時辰的騎術訓練。
縱馬揮刀一個個的草人先是被挨個紮了一遍,然後就是一刀兩斷,每天的騎術訓練,也是楊猛發洩精力的地方,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