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記得用銀刀颳去再敷白藥,銀刀用完之後,用酒擦一下,用火烤一下。
這是清瘟的藥散,如果暑熱的話,也可以兌水飲上一些。這是洋人帶來的漂白粉,淨水有奇效,但是有毒性。
這些藥名我都刻在盒子上了,用的時候可要看清楚了。”
臨行之前,劉一貼也變成了碎嘴子,就怕三爺忘帶了什麼玩意兒。
“漂白粉都有了,這可是個好東西,大量製作!”
一聽漂白粉,楊猛的眼也亮了一下,這東西好啊!劉一貼沒曾想一番囑咐換來了任務,一下也被噎住了。
“三爺,您早早的去歇息吧!這邊的事情我來安排。”
“嗯!草鞋要多試一下,我也有些不拿準。”
天色不早了,楊猛也沒推辭,帶著自己的護衛們,就在武莊住下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章 千里急行(中)
第二天,天還不亮楊猛就帶著五十護衛在武莊之中集結,將物資馬匹交代給徐子渭,一行人吃飽喝足,換上草鞋摸黑就上路了。
從昆明到祿豐,一行人小歇了三次,用了足足一上午的時間,從早起開始到正午時分,將近三個多時辰,一路跑下來,楊猛累的不輕,那五十個護衛,也好不了多少。
“呼……這一上午咱們走了多遠?”
連續急行軍,對楊猛來說壓力不小,雖說打著綁腿,可跑了一上午,雙腿就跟灌了鉛似得,臨近中午了,不僅肚子‘咕咕’叫,這步子也越來越艱難了。
這一路下來,也沒個里程錶啥的,走了多遠,楊猛也不清楚了。
“怎麼也得一百五十里上下,三爺,歇歇吧!弟兄們不成了!
這是祿豐的地界了,據說這地方離著昆明有兩百里上下,照這麼個走法,今夜到牟定歇腳,明天夜裡差不多就到大理了!”
自從跟了三爺,這幫子護衛就沒怎麼吃苦了,乍一吃苦,五十人雖說沒有掉隊的,但臉上的表情,都不輕鬆。
“成!我也抬不動腿了,咱們就歇歇!
這草鞋咋樣?昨個兒讓他們襯上棉布絕對是個敗筆,黏糊糊的太難受,待會兒撕了吧!”
實踐出真知,草鞋底下襯上牛皮是不錯的,但裡面襯上棉布就是個敗筆,剛穿的時候是不錯,軟乎乎的,可隨著出汗這棉布變得油滑黏膩。草鞋也變得不怎麼跟腳了。
雖說是在溼布上磨蹭。但腳板一樣受不了。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一停下來,腳底板火辣辣的疼,不用想,肯定是打了水泡了。
“溼了以後不跟腳,磨腳磨得厲害,不如踩著稻草底子,一跑一呱唧就跟踩著蛤。蟆似得。太難受!”
下邊的人也不造作,有什麼說什麼,在草鞋底上襯棉布,絕對的敗家,而且不怎麼實用。
“把鞋都脫了,我瞧瞧你們的草鞋咋樣?”
襯了牛皮鞋底的草鞋,趕了半天路,沒怎麼走形,但鞋底的牛皮磨損的厲害,三個厘的生牛皮。明顯的變薄了。
半數護衛的腳底板上也打了水泡,按說這些人常年光腳。應該不會出這個問題,但壞就壞在軍靴上,穿一個月,再硬的老皮,也得變成嫩生生的新皮。
“都別做地上,坐著身後背的油布毛氈,腳上沒打泡的,先生起堆火,出發的時候分給你們的藥盒,有個刻著白藥的,拿出來,裡面有把銀刀,腳上打泡的,各自給挑了,挑之前先把銀刀燒一燒。
先歇一會,腳上沒打泡的做飯燒水!”
說完了這些,楊猛也呲牙咧嘴的卸了身後的揹簍,跑的時間太長腿疼,草鞋不合腳磨得腳疼,硬硬的揹簍磨得後背生疼,長途急行軍,絕對是個苦差事。
解開鞋幫後邊的麻繩,把草鞋脫了下來,二話沒說,楊猛藉著短刀,就把鞋底襯得那層棉布給撕了。一看自己的腳底板,好嘛!一邊一個大水泡,倒是對稱的很。
“三爺,我們來給您挑吧!”
不等楊猛自己動手,兩個護衛就跪在了他面前,一個雙手捧著他的腳,一個取出了銀刀。
“坐著就成,這荒山野地的跪什麼?給鬼看啊?”
趟上這麼個規矩大的時代,也是沒招兒,在家裡喝口茶,僕役都得跪著上,說了幾次沒效果,楊猛也就聽之任之了。
數落了護衛一句,楊猛就把注意力落在了劉一貼準備的銀刀上,不得不說,這劉一貼還真是個人才,一指長的小銀刀,一邊是刀鋒一邊是針頭,看針頭後面的豁口,這玩意兒還能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