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皇帝的,對於楊猛,她還真是覺得有些依戀了。
這人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是個知冷暖的,宮裡不曾想到的,他都差人備齊了,在深宮之中很難體會這樣的溫暖,這楊猛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了。
“種好地肥吶!不錯不錯!來年再種一個!”
“你這人倒是不客氣,若是如此的話,帶著我出宮吧?總好過這種是誰的都不知道強!”
如今的宮禁,已經不是宮禁了,與外面的樓子何異?鈕鈷祿氏也害怕啊!這宮中的護衛都是這位楊部堂的人馬,說不得自己這樣的苦命人還會易主。
“放心待著就是了,老子不發話,誰也接近不了你!”
“可那麗妃……”
“那是她不識趣!不說這個了,我來看看你的體量。”
兩人在一起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養心殿外傳來了聲響。看來是四色棍等人回來了。鈕鈷祿氏悄悄的走進了內室。只留楊猛一個人坐在御塌之上。
透過東暖閣的玻璃窗,楊猛看到四色棍一行人,看來是要議事了,他也整理了一下官服,找了個錦墩做了下來。
“三哥怎麼醒了,這兒人多吵著你了吧?”
“無妨!陛下,我看葉中堂等人來了,正好說一說前方的戰事。”
“三哥。這些事兒讓葉名琛去辦就好了,不是說過今日不理朝政了嗎?”
“唉……話是那麼說,但如今英法洋夷打到了家門口,能不理政務嗎?”
“你看你,就是閒不住!安德海,讓葉名琛等人進來。”
端華、載垣、葉名琛還有一眾軍機進來之後,楊猛清了清嗓子,也就開口了。
“陛下,昨日北塘一戰,直魯民團憑著地利。殺傷了一萬五千餘英法聯軍,而直魯民團損傷了不過萬人。這仗看死傷的人數,咱們是勝了,可這北塘海口,卻被英法聯軍佔了,初戰不勝,臣有罪!”
在戰事上,楊老三的話是真金足赤,無論是四色棍還是一眾軍機,對於楊猛的話都是深信不疑的,這事兒只能算是不敗不勝了。
“部堂言重了,這北塘海口無險可依,部堂率五萬人馬,擋住英法聯軍十數萬大軍,可是實實在在的戰功,這北塘失守,可是部堂的計策?”
葉名琛的話,一下就扭轉了東暖閣之中的氣氛,北塘守不住,與主動放棄北塘,可是兩碼事兒,若是如此,這仗還有的打,聽葉名琛的意思,這是計策啊!
楊猛與葉名琛那是一個鼻孔出氣兒的,楊猛唱白臉葉名琛唱紅臉,這都是安排好了的。
“三哥,既是誘敵你何罪之有呢?”
“雖說是誘敵,但也失了北塘,這兵將不能守土,就是罪責!
雖說臣要誘敵深入,但是,讓英法聯軍佔了北塘,卻是失了朝廷的臉面!
若是朝廷上下的武將,都學臣這樣,丟了國土就說是誘敵深入,這仗沒法打了!
還請陛下降旨,給予臣一定的責罰!以警示天下的武將,這國土不可輕易失卻,失卻了就是罪責!”
楊猛說這話,也是在為東三省和西北的滿臣蒙將示警,雖說前次各地的駐防將軍勤王,讓楊猛一併給辦了,但伊犁將軍、烏里雅蘇臺將軍,這兩處的駐防將軍並沒有參與勤王之役,這兩處地方是關鍵的所在,稍有疏忽就會影響國界線啊!
“三哥你這是何苦呢!”
“陛下!此事當做!”
“好!葉名琛你那邊弄一弄,警示一下各地的武將!”
“臣遵旨!”
這事兒葉名琛自然知道怎麼辦,目標只有兩個,西北的駐軍和蒙古的駐軍,這兩人接了聖旨,就不敢隨意安排西北疆土的事情了。
“陛下不覺得這京師有些冷清了嗎?”
楊猛這一問,就有些揭傷疤的意思了,聽了這話不僅四色棍的臉色一黯,端華和載垣也是唏噓不已。
“三哥有話直說!”
“那臣就直說了,一則,前次八里橋之戰京師練勇幾乎全軍覆沒,這京城之中,十戶有五六戶在辦喪事,慶典之事朝廷可以從簡,但對這些戰死練勇的家屬,朝廷卻要優恤,有些東西,不是給錢就能抹平的,這樣吧!
八里橋一戰由臣而起,這優恤之事,臣就直接做了,這些家眷有什麼怨憤之氣,都可以發到臣的身上!
再就是宗室的事兒了,雖說宗室凋零,但朝廷在蒙古還是有大批王爺的,如今草原苦寒,前次聽蒙古諸王說,今年的草原又有大災,陛下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