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影凌空而降,寒著聲朝傲人玦道:“讓我來會會你。”
原本和傲人玦對打的兩名青衣人立時收手,飛奔向來人,並抱拳恭敬道:“首領……”
“不成材的飯桶!”藍衫男子大掌甩向他們,略施懲戒。
“首領饒命……”
“把瞿武拿下,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他邪冷地睇了他們一眼。
“是。”兩人不敢違逆,立即領命而去。
藍衫男子——秦天勝倨傲的視線落在傲人玦身上。“就讓我親自會會你吧!我倒想瞧瞧黑鷹堡的堡主,功夫是如何的了得。”謠言總是誇大的,他今天就要打破傳言。
“我跟你有何冤仇?”傲人玦知道來人的功夫不弱,並非尋常人,看來他得小心點。
“無冤無仇,我只是想拿下你黑鷹堡的地位,取而代之。”秦天勝很高傲,也很有野心。區區一個“天殘宮”宮主的位子根本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是更崇高的地位,而取代傲人玦的位子,是他目前的最大目標。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你睜大眼了。”多年的修練,讓秦天勝相信對付—個傲人玦綽綽有餘。他運起渾厚的內力,施展筆法,一一現招。
傲人玦連忙運氣,小心翼翼地接招,並試探他武功的弱點。
兩人一來—往,交手愈來愈快,險象環生,看得人驚呼連連。
半晌,秦天勝不敢置信傲人玦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他的自尊受到強烈的打擊。以前他的師兄們從來不是他的對手,他挑戰過的人,也沒人贏過他,他是從沒有輸過的人,如今卻沒佔到半點上風。
可惡!這怎麼可能?他是秦天勝,一個未嘗過敗果的天之驕子,怎麼會輸給傲人玦。他不過是比他早出道,比他運氣好,才創立了黑鷹堡,他不可能會贏過他的。
他的思緒開始混亂,眼神變得狂亂,招式雜亂無章,像著了魔似的。
傲人玦也發現他的異樣之處,但仍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穩紮穩打。
“該死!”秦天勝惱火之際,決定速戰速決,他雙手運氣,把強大內力全灌注在掌中,決定一掌決勝負,送傲人玦下地獄。
傲人玦也凝聚了內力。
瞬間,四掌對擊,發出巨大的聲響。
電光石火之間,傲人玦退了兩步,並無大礙。
秦天勝同時也被震退幾步,只是他面容慘白,氣血翻湧吐了一口血。
他震住了,不可思議地瞥著傲人玦安好如初的模樣,反觀自己退了數步,還傷了內腑,勝負已然分曉。
“怎麼可能……”他輸了?從未失敗的他,竟然吃了敗仗?
“你服輸了嗎?”
“輸?誰說我輸了!我沒輸!我不可能會輸。”秦天勝狂妄地露出陰森的表情,只要能獲勝,就算使出旁門左道,他都無妨,他只要能贏就好,因為他是不接受失敗的人。
大手一握,他陰寒地開口。“輸的是你!受死吧!”
在黑夜之下,細如銀線的數道光芒射向傲人玦。
“小心!”瞿武正好解決了眼前的人,一眼瞥見傲人玦他們的戰況,他連忙大叫。
傲人玦已發現他眼神飄忽得厲害,早有防範,驚險地閃避過。
他低頭—看,袖口被銀針劃破,倒沒有傷著。
“放暗器的傢伙,讓你吃吃自己的毒針吧!”瞿武在同一時間趕到,手挑起一隻銀針射向秦天勝的胸口。
秦天勝沒想到會平空冒出一個瞿武,一個閃神,銀針便倏地沒入他胸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還來不及想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下一刻,他的臉色開始發黑,全身不停地抽搐。
那支銀針淬有劇毒,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那個受害者……
半晌,他倒臥在黑色的血泊之中,氣絕身亡。
“惡有惡報。”瞿武不留情地道,而後轉向傲人玦。“沒事吧!”
“不礙事。”傲人玦搖頭,轉頭下令。“把其他人全拿下。”
“是。”
秦天勝一死,他的手下便驚惶地頻露敗象,形成一面倒的局勢。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好熱鬧呀!”
瞿武聽到再耳熟不過的聲音時,頭一個反應過來。“宇文軒?”
“是呀!”宇文軒一派悠閒地踏入史府。
“你怎麼也來了?”他頓時錯愕不已,那黑鷹堡不就沒主事的人了?
“我遲遲沒收到你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