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五個男的睡一間,五個女的睡一間,”那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顯然是個習慣發號施令的領導,他似乎已經完全從剛才的糗狀中走出來了,又恢復了先前那趾高氣揚的模樣,他打著圓滑的官腔說道,“人多力量大,人越多才越安全,在這種鬼地方,萬一晚上真的出事了,我們這麼多人,就應該互幫互助!團結就是力量,眾人拾柴火焰高!”
他挺著個啤酒肚環視了眾人一圈:“……沒有人有意見吧?”
“我有意見!”一箇中年女人站了出來。
“你?”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問,“你有什麼意見?”
“我要和我兒子一間!”中年女人將她兒子從人群中拉了出來,那是個七歲的男孩,他不停掙扎著想開啟中年女人的手,但那中年女人力氣很大,一把就將他拽了出來。
“這是你兒子?”中年男人皺了皺眉,“你兒子還這麼小,你們這婦女弱小的,還是跟大傢伙一起才更安全。”
中年女人卻一臉警惕地看著其他人:“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綁架犯人販子想綁架我兒子!我不相信你們,我要和我兒子一間房!”
小男孩一直踢打中年女人:“你不是我媽媽!我不要和你一間房!”
旁邊一個女大學生模樣的新人立刻叫了起來:“他說你不是他媽媽!你該不會才是人販子吧?”
中年女人狠狠地瞪了女大學生一眼:“他就是我兒子!我生了三個女兒才好不容易懷上他一個寶貝兒子,他怎麼會不是我兒子?他就是和我鬧脾氣呢!你別多管閒事!”
“你不是我媽媽!你才是人販子!”那男孩還在鬧,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
“你還鬧!你還鬧!”中年女人怒了,一把扯下男孩的褲子,開始打男孩的屁股。
那個女大學生見狀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既然這樣,那你們母子就住一間房吧,”中年男人一臉不耐煩,“其他人分住兩間,四個女人住一間,四個男人住一間,這樣沒問題了吧?”
“這麼熊的熊孩子,”唐綿綿悄悄地和蕭棠秋咬耳朵,“這fg立得好高啊……”
蕭棠秋嘴角一抽,就在此時,女管家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各位客人,現在我帶你們到客房……晚餐時間會有人來通知你們的。”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遠處的旋轉樓梯前,手裡舉著一個燭臺,而坐在輪椅上的主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眾人雖然心裡有點發毛,但也只能連忙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走在最前頭的風衣男忽然“咦”了一聲,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隊長大人,牆上好像有東西……”
牆上有東西?
蕭棠秋頓時愣了一下,古堡內又黑又陰森,甚至沒有一扇窗,只有幾根零星的蠟燭,所以能見度非常低,一米外男女不分五米外人畜不分那種,他們走路的時候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摔個狗啃泥,風衣男居然能看到牆上有東西?這眼睛是有多尖?
蕭棠秋忽然想起了那把核能手電筒,他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電筒,朝著牆壁照了過去——
眾人在聽到風衣男的話後,都下意識朝著牆壁看去,但因為太黑什麼都看不清,蕭棠秋一開啟手電筒,他們還嚇了一跳,不過不等他們疑惑手電筒的事,便在看到牆壁上的東西后轉移了所有注意力。
畫。
牆壁上掛滿了畫。
——真正意義上的掛滿了畫,這不是誇張的說法,因為整面牆都被畫和畫框填滿了,沒有一絲縫隙,而最詭異的是,所有畫都一模一樣。
那是一副人物肖像畫,畫中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表情平靜地看著畫外的人,打扮有點像中世紀的人。
這是一幅很漂亮的人物肖像畫,但如果整面牆全都是同一幅畫,那就有點詭異了。
“臥槽,我都有點密集恐懼症了……”唐綿綿喃喃說道。
蕭棠秋微微皺眉:“是外面的那個雕像……”
“雕像?”唐綿綿仔細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對啊!這不就是處女泉嗎!”這畫中的女人,分明就是外面的那個雕像!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不太好,那個女大學生鼓起勇氣問女管家:“這……這也是那個聖女?你們的主人為什麼要掛那麼多聖女像?”
唐綿綿低聲吐槽:“這還用問?腦殘粉唄!”別人追星我追聖女,這追求高大上多了!